聽著長姐的話,施令窈想了想,弱弱道:「可是,長姐,你十六歲就嫁給姐夫了……」
「這如何能相提並論?」施朝瑛瞪她一眼,「我與你姐夫彼此青梅竹馬,知根知底。謝縱微不過憑著一張皮囊,勾得了你的真心。你們兩個當時年紀都小,不知道如何愛人,十年過後也是一樣,都笨。」
施令窈有些委屈:「長姐,你想罵謝縱微就罵吧,我絕不還口。你罵我幹什麼。」
施朝瑛涼涼地看她一眼:「不許撒嬌。到時候謝縱微往你眼前一站,說幾句軟話,對你笑一笑,勾一勾,你就又心軟了。」
施令窈有些訕訕。
施朝瑛嘆了口氣:「窈娘,能隨著你的心意,讓你開心,自然是好。但我總害怕重蹈覆轍,或者換句話說,如今的謝縱微,還沒有到我可以放心將你再一次託付給他的地步。」
長姐對她最好了。
施令窈軟噠噠地靠在長姐懷裡,感受著她和阿娘一樣溫暖柔軟的懷抱,又往那處豐盈上蹭了蹭,含糊道:「我就知道長姐疼我。」
看著妹妹這熟練的埋胸動作,施朝瑛眉心微微跳了跳,還是忍了下去。
罷了,姐妹重逢第一日,別訓她了。
……
謝縱微性子穩妥,尤其是他想要討好人的時候,更是事無巨細。
隔壁那處宅院的構造與施令窈現如今的住處相差無幾,家具擺設用的也都是好東西,讓耶娘暫住些時日,也不錯。
施母服過藥,醒了過來,精神看著不錯,看見施令窈時,也認出了她,沒有再發病。
眾人悄悄鬆了口氣,沒再提假身份的事兒。
雖然時間有些晚了,但一家人還是高高興興地用了一頓團圓飯。
夜裡,施令窈扭著阿娘,要和她一起睡,施母自然高興,點頭說好,又叮囑施父:「你去和三郎睡吧,正好考考他最近有沒有憊懶。」
施琚行:……為什麼到頭來受傷的總是他?
施令窈扭頭:「長姐也和我們一起睡吧,這床寬敞。」
看著母親柔軟含笑的眼,施朝瑛點頭,又叮囑苑芳:「再拿一床被子來,窈娘睡覺的時候最皮,愛搶被子。」
苑芳忍笑:「是。」
大寶小寶還在一邊呢!長姐一點兒都不給她留面子!
施令窈不服氣,想嘀咕幾句,但看著施朝瑛輕輕挑眉,意思是『我說的不對嗎』。
她蔫了下去,重又把臉貼在施母手臂上,不說話了。
被熟悉的、溫暖的氣息包圍,她感受到安心和放鬆。
自小就是在母親、姐姐還有苑芳懷裡滾來滾去長大的施令窈不明白,真的喜歡一個人,怎麼可能忍得住不和她親近呢?
施令窈想起那日她喝得半醉,謝縱微半夜發瘋潛入她屋裡摟著她又貼又親的時候,輕輕哼了一聲。
別人或許忍不了那麼久,但謝縱微顯然不是常人。
他忍著忍著,驀然回首,好麼,已經變態了!
那個夜晚的潮與熱不是作偽,因此在長姐提到她容易為色所迷時,施令窈沒有反駁。
唉,誰讓她就是這麼一個膚淺又好色的女郎。
她的思緒像是天邊的雲,不用風吹,自然而然地就飄到了謝縱微那一端。
他為什麼不進來和她的阿耶阿娘問聲好?只是準備馬車,準備住處就把她們給打發了?
謝縱微,沒禮貌。
施令窈暗暗給他蓋上一個不尊老愛幼的戳。
……
這夜,施令窈有母親和姐姐陪著,原本想多和她們說說話,但頭一沾著枕頭,還沒哼唧幾句,就睡了過去。
施朝瑛淡淡點評一句:「像小豬。」
施母笑著替小女兒掖了掖被角,看著她睡得紅撲撲的臉,她感到滿心的幸福。
「小豬有福氣,能吃能睡,多好啊。」施母想起今日去的那間鋪子,有些遺憾,她都沒有好好逛一逛窈娘自己的鋪子,「能再看到她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瑛娘,我很高興。」
小女兒此時能睡在她身邊打小呼嚕,已是她十年間做夢都不敢想的場景。
至於其他的……施母感覺到頭又在隱隱發昏,她連忙掐緊掌心,痛了些,她也能清醒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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