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令窈卻是一愣,謝縱微……吐血?
老王八蛋,又有事情瞞著她。
難怪昨晚他死活不肯說,只一味地討好她,原來他也知道,說了真話,就會被她再打一巴掌趕出屋去。
謝擁熙到底做了什麼?施令窈思來想去,只有她當年墜崖之事,能讓謝縱微那麼生氣了。
她眸光微冷,謝縱微不告訴她,她自己想辦法也能知道。
「夫君也是被熙娘氣到了,到底是熙娘這事兒做得不厚道。」
施令窈輕描淡寫這麼一說,老太君也不好反駁,誰讓人家是最大的苦主呢。
不過看著她好端端地坐在自己面前,她就不免想起自己如今還不知道落在何處,又遭受了什麼的女兒。
見長子那麼緊張妻子的樣子,老太君心裡倒不是酸,她也知道,兒子成家立業,心中更看重的自然是自己的小家,但……始終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哪能狠心至此?
想到這幾日打上門來要人的梁家人,老太君更是頭疼:」其實熙娘這人看著脾氣大,被我嬌縱壞了,但她耳朵軟,有人在她耳邊吹吹風,她腦子就糊塗,不想事兒了。說來當年你墜崖……她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白白叫梁家人得了便宜,還想把罪名都推到熙娘頭上。」
老太君自顧自說了許多,見施令窈沒接話,又有些尷尬:「好在你是個有福氣的,佛祖保佑,你如今平平安安的,沒出什麼事兒。日後我讓熙娘親自到你跟前,向你磕頭賠罪,有她兄長鎮著,她絕不敢再生事了。」
施令窈微微一哂:「君姑的意思,是要我在夫君面前求情,請他饒了熙娘?」
老太君一噎,合著她說了那麼多,窈娘現在才聽明白?
「當時熙娘見到我,反應很是驚恐,我還覺得納悶,倘若真是因為當年我剛剛出了月子,您就給夫君送去通房,他將人送了回去,她以為是我在背後授意,這麼做掃了您的顏面,氣勢洶洶來與我吵架這件事,她見了我,也不至於嚇到暈過去,甚至散盡家財,買符做法事這樣的地步。」
「我知道,按著謝擁熙那副腦子,她不可能做成那樣的壞事。但她的的確確參與其中,不管是一念之差,還是早有此打算,順水推舟……我都不可能原諒她。」
她和雙生子分別了十年,錯過了他們最最寶貴的年幼時光,還有她的耶娘、長姐、阿弟,都為了她的死痛不欲生,這一切都憑藉一句『一念之差而已』就算了?
施令窈做不到,也絕不會做。
說完,施令窈站起身,看著一臉著急失望的老太君,冷冷道:「您也不必再打著讓我在謝縱微面前替她求情的主意。我與謝縱微早就沒幹系了。」
老太君嘴唇微微顫抖:「你與縱微,和離了?」
「不是和離。」施令窈想起從前長姐的話,冷笑一聲,只覺得謝縱微老王八蛋如今的行徑,和納妾收通房的可惡程度也差不多了,甚至更甚。
「是義絕!」
這三個字擲地有聲,謝縱微急匆匆推門而入,聽到的便是這三個令他心跳倏地停滯了一瞬的字。
義絕。阿窈要與他義絕。
「阿郎?」竹苕最先反應過來,見他臉色不好,忙道,「今兒老太君也是湊巧遇見了夫人。」
她也算了解謝縱微的性子,若他誤會這場見面是老太君特地安排的話,定然會更加生氣。
他這樣的性子,看著冷,但若是入了他眼的人、事、物,都會拼盡力氣護著。
謝縱微沒顧得上看她們,那雙向來從容沉靜的眼裡此時含著藏不住的焦灼,只看向施令窈。
「阿窈,我可以解釋。」謝縱微頭一回恨起自己的笨嘴拙舌,「我說過,今日我會將一切都告訴你,我沒有騙你。」
老太君她們何時見過謝縱微這樣低聲下氣,唯恐那人不開心的樣子,一時間俱都驚呆了,沒有說話。
偏偏被他這么小心翼翼對待的人對此不屑一顧。
「怎麼,你的意思是怪我先知道一步,打亂了你的計劃?」
施令窈抱住手臂,緊緊環繞住自己,那是一個下意識抗拒與保護自己的姿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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