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縱微想,那種滋味,他大抵永生難忘。
施令窈看著他,嘴角翹了翹,她神情的變化讓謝縱微的眼亮了亮,好像找到了希望。
但施令窈一開口,又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謝縱微,誰給你的自信,那麼多年不長嘴,這會兒就有自信告訴我,之後有什麼說什麼了?」
妻子的嘲笑與懷疑是那樣明顯,謝縱微只是笑:「你要是不信,試試?」
試試就試試!
施令窈正準備認真,卻聽得謝縱微先開了口。
「我先說我現在的想法,可以嗎?」
施令窈覺得他此刻的態度溫和到有些過分了,反而讓她覺得彆扭。
見她微微紅著臉,點頭,謝縱微捧著她面頰的手沒有鬆開,指腹在那片嫩若新荔的腮上蹭了蹭:「想親你。」
三個字,他說得很是正式,話音落地,他帶著些粗礪感的指腹划過她嫣紅飽滿的唇,仿佛在暗示著什麼。
施令窈看著坦然表露出自己的貪與欲的謝縱微,面頰微紅。
氣的。
「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施令窈抿緊了唇,桃花一樣嫣紅的唇被她抿出更瀲灩的光澤,「要不是和你自己切身相關的事兒,你那張嘴可捨不得張開!」
妻子教訓得很對,謝縱微點頭表示悔過,還不忘補充一句:「親你的時候,會張開。」
還會伸進去。
施令窈的臉唰地一下更紅了。
「我可沒說我要原諒你,你少在這兒拿腔作調。」
別牛都串上了鼻環,他倒好,直接串嘴巴上了?
「阿窈。」
又用那種會讓人神魂顛倒的聲音和語調喚她。
施令窈斜斜睨他一眼:「你最近很忙,很辛苦吧?」
她這是在關心他,心疼他嗎?
謝縱微下意識地想要搖頭否認,但看著施令窈那雙漂亮水潤的眼,又點頭。
接著,又怕只是一個點頭的動作太敷衍,不能讓她心疼,謝縱微又握著她的手,撫上心口:「嗯,是有些累。但見到你,就都好了。」
連她柔軟芬芳的手貼在他胸膛上,都會引起他難以言喻的震顫與激動。
有源源不斷的春意通過她的掌心,輸入到他渾身的筋理脈絡之中,他能感受到,那顆心在她的撫慰下愈發蓬勃、強壯,恨不得跳出胸腔,把所有的熱情與原始的欲望都獻到她腳下。
踩一踩,也是很好的。
施令窈哪裡清楚謝老牛腦海中此時在想什麼下流又齷齪的東西,她看著他那副臉色蒼白中又透著點紅,瞧著十分楚楚可憐的模樣,想笑又想吐。
她連忙抽出手,嫌惡道:「我是想說難怪你看著那麼顯老相!一大把年紀了,還搞這種小年輕的把戲。你不嫌膩得慌?」
謝縱微知道妻子心裡還有氣,只要她能發出來,他做什麼都無所謂。
「可是我們膩在一起的時間太少,阿窈。」謝縱微輕輕尋住她剛剛掙脫的手,像是寬闊無垠的海水重新裹住那條調皮蹦上了岸的小魚,「我會讀書,會做官,卻不會做人,不會愛人。」
「更不懂得該如何去愛你。」
少年夫妻,三載結髮,中間十年生死相隔,他知道這是他的報應。在日復一日的孤寂與絕望中,他甚至在想,倘若當年在秦王找上門來,聽完那些在他當時看來很是滑稽可笑的話之後,他能夠選擇放手,讓她與秦王成婚……
不,這個念頭一出來,就被謝縱微面無表情地狠狠掐滅了。
旋即,他又落入了更深的痛苦之中。
哪怕知道她會不開心,會難過,會意外殞命,他也還是不願放開她,這又算什麼愛?
謝縱微時常覺得,外人眼中光風霽月、威嚴持重的謝縱微只是一具死板的軀殼,只有在萬籟俱寂的夜裡,陰暗、無趣、自私,這才是他。
施令窈睨他一眼,不為所動:「我早知道了,你就是個不解風情自視甚高自以為是傲慢無禮還愛小心眼的臭老牛。」
她一口氣說了那麼長一串,氣也不帶喘。
謝縱微的思緒莫名歪了一下,或許下次可以遲一些再抽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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