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送花過來,怎麼不進來?
難道是怕打擾了她睡懶覺?
苑芳哪能讀不出她話里的彆扭,故意道:「討好娘子這種事兒,阿郎怎麼願意假手於人?必然是自己親自摘了花,快馬加鞭地送過來,想讓娘子一醒來就有荷花可以賞。」
施令窈不依,張牙舞爪地撲到苑芳身上開始扭動:「苑芳你故意看我笑話!」
「哎喲。」苑芳止不住笑,連忙摟住掛在她身上那團香軟,「好了好了,娘子可別作弄我了,我可受不住你的撒嬌。」
這話里頗有些意味深長的意思。
施令窈知道,謝縱微半夜爬牆的事兒不可能一直瞞過苑芳這些身邊人,但被她這麼一調侃,還是覺得難為情,把自己埋在她帶著皂角香氣的懷裡不肯抬頭。
苑芳被她鬧得心頭髮軟,兩人離得近了,她仿佛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我怎麼聞到一股藥油味兒?」
施令窈臉貼在她肩膀上,懶洋洋地拖長了音調:「嗯……昨夜謝縱微拿了藥油過來,幫我揉了揉。」
若是隋蓬仙在這兒,必定要哇哦一聲,捉著施令窈命令她說出更多內幕。
苑芳聞言,有些意外,但也沒說什麼讓施令窈臉紅害羞的話,拍了拍她:「好啦,快起來。」
施令窈和她又膩歪了一會兒,最後重重抱了抱她,又笑嘻嘻地躲去屏風後面換衣裳了。
苑芳一時停在原地,沒急著去為她準備洗漱用的東西。
她想,娘子這麼惹人愛,這次阿郎若是還不珍惜,可真是要叫天打五雷轟了。
……
謝縱微不知跑哪裡去了,一大早的,有閒心採得荷花送過來,卻不見他自己露面。
隋蓬仙嫌這兒無聊,一早便過來了,滿姐兒也被乳母抱在懷裡,見到雙生子,她眼睛一亮,掙扎著要哥哥抱她。
「喲,好水靈的荷花。」
隋蓬仙玉白的指尖輕輕點了點泛著粉的花瓣尖尖,看向好友:「情郎送的吧?」
謝均晏和謝均霆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
滿姐兒坐在哥哥長長的腿上,見狀很好奇,小臉漲紅了,也沒讓自己的耳朵也支起來。
施令窈瞪她一眼,卻沒有否認:「你喜歡的話我也去給你摘幾支。」
「別,要是你的情郎知道你為了特地去摘荷花,那醋海還不得把我給淹了啊。」
她們心知肚明,情郎說的是誰,偏偏都隱晦地不提他的名字,只用情郎這個稱呼代替,施令窈心裡湧起莫名的羞赧,陣陣情緒化作風,擴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吹亂了湖面,攪得她不得安生。
「醋什麼醋,說起來酸溜溜的,有些開胃……有些想吃水煎包了,蘸著醋吃正好。」
隋蓬仙看著好友白里透粉的面頰,嬌滴滴地哼了一聲:「我知道,這種要蘸十年老鰥夫獨家釀的醋,才夠味兒。」
「臭阿花我和你拼了!」
隋蓬仙尖叫一聲——死丫頭竟然當著孩子們的面叫她的小名!
滿姐兒無辜水亮的大眼睛裡映出兩個人絞在一起的身影,她傻乎乎地抬起頭,看向謝均晏:「哥哥,阿娘和姨母打起來了。」
「嗯,打是親罵是愛。」
非禮勿視,謝均晏禮貌地移開視線,艱難地憋住,沒有笑出聲。
滿姐兒點了點頭,睿智道:「我知道了,所以阿娘和姨母在親親對不對?」
謝均晏:……小孩子的腦迴路真的很清奇,很可愛。
另一邊,謝均霆已經笑到快要崩潰了,偏偏他又要繃住不能發出聲音,一張俊美臉龐憋得通紅。
滿姐兒一視同仁,見阿娘和姨母還在忙著親親,忙噠噠跑到謝均霆身旁,關心道:「哥哥,你的臉好紅,是要拉臭嗎?」
謝均晏謝均霆:……
好吧,阿娘和阿耶不給他們生妹妹了,也挺好的。
要是再來一個滿姐兒,他們可能真的招架不住。
……
謝縱微一早便趕回了汴京,沒能陪他們一塊兒回去。
有那麼多人陪著她,施令窈也不覺得失落,一行人去給盧太妃問好道別之後,便坐上了回汴京的馬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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