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令窈特地叮囑了苑芳她們別走漏了風聲,雙生子又是一個賽一個的心
黑,樂得看他們阿耶的熱鬧,也是閉緊了嘴,一個字都沒往外蹦。
七月時,太學學子有半月的旬假,雖說學子們暗地裡都吐槽是太學過於摳門,捨不得給學生們用冰,又怕人熱出個好歹來,索性把人都放回家去。但能得那麼長的假期,大家心裡都很高興。
他垂下眼,看向正坐在菱花鏡前梳頭的小婦人,她面色白里透粉,像是一朵吸飽了雨露的海棠,柔媚動人,不施脂粉也照樣美得驚人。
「阿窈為何現在才與我說?」
女使們忙忙碌碌地收拾箱籠,施令窈想著這次去莊子上再怎麼也得住個十天半月,要收拾帶去的東西不少,索性讓苑芳她們將東西都收拾了,將她平時常用的東西跟著拿去放在馬車上,剩下的便搬去謝府。
這會兒內室只有夫妻二人,窗外響起一陣接一陣的腳步聲,有些嘈雜,謝縱微伸出手將半掩著的窗扉落下,甘洌清爽的香氣襲來,他身上穿著的青色白鶴入雲圓領衫輕輕擦過她的肩,施令窈的心跳頓時也跟著加快了一些。
屋子裡靜了一些,謝縱微的手輕輕落在她肩頭,有些疑惑地嗯了一聲。
尾調上揚,帶著些不明的意味。
光是被他無意間碰一碰,便有些不得了,施令窈咬了咬唇,並緊了腿,慶幸今早才告訴他這個消息。
近來官衙事忙,他纏不了多久就得出門去。若是放在昨夜,施令窈毫不懷疑,他真的能翻來覆去杵到天亮。
自然了,這樣的真話也不好直白地說給他聽,畢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謝縱微這廝很會記仇,到時候他憋了十天半月的火,還不是得她來消?
施令窈拍開他漸漸不老實的手,正色道:「夫君可別多想,若是我昨夜便告訴你,你豈不是要因為捨不得我而輾轉難眠?你近來辛苦,若是夜裡睡不著,白日裡精力不濟可怎麼辦?」
她的語氣十分溫柔,聽得謝縱微心念一動,搭在她圓潤肩頭的手指輕輕敲著。
窗扉雖掩下了,盛夏明烈的天光仍能透過糊窗的薄紗照進屋子裡,光影浮動,那張瑩白嬌媚的臉龐映入他眼帘,愈發清晰。
「原來阿窈這麼為我著想。」謝縱微的語氣裡帶著些笑意,「無妨,我精力如何,阿窈應當是最清楚的。不是嗎?」
施令窈落在膝上的手不自覺攥緊了柔軟的裙衫,海棠春睡般的嫵媚臉龐上浮現出些許羞惱。
她當然知道這人的精力有多旺盛!
上次在溫泉別院,兩人胡鬧到了晞光乍現才堪堪收場,謝縱微幹了大半夜的力氣活兒,有餘力擁著早已力竭昏睡過去的她騎馬回了汴京,一整夜都沒怎麼合過眼,還能意氣風發衣冠楚楚去到官衙處理政務。
甚至那夜,又用了兩個。
施令窈實在是,嘆為觀止。
菱花鏡里映出女郎嬌艷如朱紅花瓣的臉,攀在她玉白頸側的那隻手骨節修長,繃起的青筋根根分明,指腹的繭緩緩滑過她細長的頸,施令窈有些緊張,喉頭不自覺動了動。
「你緊張什麼?」
施令窈最討厭他明明洞悉一切,又要故意來問,低下頭,恨恨地咬住了他的虎口。
力道並不大,謝縱微臉上的笑意愈發愉悅:「下次試試用咬的?想來也不錯。」
咬?施令窈連忙鬆口,這廝的口舌已經足夠靈活,靈活到她常常招架不住,十次里總有□□次會抽噎著認輸。
若是用咬的,那還得了?
只怕庭院裡晾衣的繩子都得多上兩根,才能趕上床簟換洗的速度吧?
謝縱微不知道妻子此時臉紅紅地正在想什麼,他看向鏡子裡兩人親昵緊挨著的畫面,只覺得十分賞心悅目。
「一切事宜都安排好了?可要我再撥幾個侍衛跟著?」
施令窈先是點頭:「你放心吧,長姐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不會有事的。」
提及施朝瑛,謝縱微想起昨日看見李緒時,他衣領下隱隱露出的三道抓痕。
細細的,泛著新鮮的紅,顯然是前不久,女人的指甲抓撓過後留下的。
嗯,改日是該讓人加固一番施府的院牆了。
至於侍衛什麼的,她想了想:「你看著給就是,大寶小寶還有我兩個外甥都回去,但他們都還年輕,有侍衛陪著也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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