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單獨出遊,的確是很少見的事。
見到她這樣高興,謝縱微心中柔情滿溢之中,又夾雜著一縷痛色。他想起當年那場沒有成行的桃花行。
「大人?」
聽到山礬連喚了兩聲,謝縱微回過神來,溫聲道:「辛苦你們了,待忙過這段時日,給你們多派些銀錢,好好休息一段時日。」
大人難得這樣和顏悅色,山礬聽了也高興,卻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為啥?大人心情好,是因為夫人在側。
夫人為什麼願意回到大人身邊?倘若沒有當時他的大膽諫言和那麼多言情話本子的教育,大人能開竅嗎?能討得夫人歡心嗎?
山礬昂首挺胸,這都是他辛勤工作應得的!
雖然說是不帶旁人,但謝縱微還是安排了一隊暗衛遠遠地跟在他們身後。
苑芳知道她們夫妻倆要單獨出去遊玩一日,沒說什麼,只是貼心地表示備好了東西,娘子玩得盡興,千萬不要擔心她們。
她會幫她們照顧好兩個孩子的。
馬車晃晃悠悠地駛動了,施令窈習慣地往謝縱微懷裡鑽了鑽,想起苑芳半是調侃半是欣慰的話,有些窘。
大寶還好,小寶嘛……估計等他們回來,要被那隻小鴨子給吵死。
施令窈無意識地捏著他的手指頭把玩,忽地想起旁的事,問他:「你如今位居首輔,就沒有哪位知情識趣的下屬提議要給你辦個壽宴?」
壽宴。
近來對年紀格外敏感的謝縱微壓了壓眉,在她香馥馥的面頰上親了一下,動作帶著些風流意態,語氣卻頗為正經:「知情識趣的下屬,應該知道我只想和家中夫人一塊兒慶賀生辰。不會有酒宴,也不會有精心準備的歌女舞姬出現。」
他一眼就看出了她想問什麼。
施令窈嘁了一聲:「如今我回來了,你自然這樣說。我不在的時候,指不定……」謝縱微自然不會受用下屬們的孝敬,但一想到他在那樣的場合里,面前舞得一出活色生香的大戲,他坐得端正,低垂著眼,似是漫不經心,又像是厭倦了這些把戲。
在那樣的場合里,這樣的拒絕,更像是誘人深入。
施令窈發狠地攪著他的手指頭,此等做出清冷姿態的絕色,別說是歌女舞姬,她光是想想,也有些把持不住。
謝縱微低低唔了一聲,語氣裡帶著些笑:「阿窈,那是我的手,不是你的帕子。」
施令窈仰起臉,看著他在這樣的角度下仍然超逸若仙,俊美不似凡人的臉,喃喃道:「我現在能懂那些救風塵之人的心理了。」
若是一個沒了娘死了爹還有二三弟妹嗷嗷待哺家中偏又欠下外債無奈只能賣身風塵的謝縱微站在她面前,穿得一身素,俏賽三月梨花,楚楚可憐地望著她……
施令窈又嘆了口氣,她這輩子,唯獨逃不過男色的陷阱啊!
救風塵?
謝縱微有時候不大懂妻子過於活泛的腦迴路,但他面對她時總是格外有耐心,只是微笑著抽出自己的手,轉而扣住她的手腕:「懂了什麼?出城還有一會兒,左右路上無事,阿窈不妨和我細細分說。」
這種意境,只有她自己偷偷品味才夠勁兒。
和這種嘴巴很可怕,又很會身體力行的老不正經直說,豈不是找口口嗎?
施令窈不屑地輕哼了一聲:「說了你也不懂。」
謝縱微挑眉。
算了算日子,她的月事快到了,謝縱微的手往下探去,準備給她揉一揉腰。
施令窈卻正是做賊心虛的敏感時候,見他的手緊緊貼在後腰上,下意識就要蹦起來:「你做什麼?」
她那一蹦險些撞到謝縱微的下巴,他及時躲開,見施令窈睜著一雙水色瀲灩的眼又是戒備又是心虛地看著他,他默默品咂出些旁的滋味,往小榻上一倚,挑了挑眉,意態風流:「我想著你癸水快到了,腰肢難免酸痛,便想替你揉一揉……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
施令窈理不直氣也壯:「你撓得我直痒痒。我寧願回去讓銀盤給我按,她手勁兒大,力道也比你巧。」
被嫌棄了,謝縱微淡淡看她一眼,視線在她兩側面頰浮著的玫瑰色暈紅上頓了頓,頷首:「好,銀盤替你按上半場,我替你按下半場。有對比,才會有進步,對不對?」
對……個頭啊!
謝縱微笑著將嘟噥著罵他老不正經的人攬到懷裡,閉上了眼:「今日我是壽星,阿窈準備送我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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