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薄聽從大夫的話為傅若寒擦身子,他一夜沒睡,外面的雞都叫了,傅若寒仍舊未醒。
他的腦海里一瞬間閃過了今日藥童說的話,洛薄心急如焚,想不了太多了。他喝了一口已經涼透的藥,對著洛傅若寒的嘴親下去。
他的嘴唇碰到了傅若寒的嘴唇,洛薄愣住了。
接下來他要如何做?
想到了曾經傅若寒親他的時候,洛薄也試著撬開傅若寒的齒關。
洛薄很輕易就做到了。
藥液很順利地渡到了傅若寒的嘴裡,可藥液在傅若寒的嘴巴里,久久不下去。
洛薄按住他的肩膀,已經凌亂的髮絲從一旁落下,落到了傅若寒的胸膛上。
傅若寒的眼皮動了動,洛薄就這樣僵硬地待在原地。
忽然,傅若寒的喉嚨一動,洛薄欣喜,正想起身,傅若寒卻捧住他的腦袋,在他的嘴角輕輕的放下了一個吻。
「小兔?」傅若寒的嗓音嘶啞低沉,進了洛薄的耳朵里卻帶著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讓洛薄的耳朵像是進了蚯蚓一般。不過很快,洛薄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傅若寒的咳嗽聲所吸引,他立馬輕輕拍打傅若寒的背部。
「阿寒,怎麼樣?好點了嗎?」
傅若寒低低地應了一聲,洛薄立馬將冷掉的藥劑兌兌熱水讓傅若寒喝下去。
走之後,嘴裡還嘟囔著:「果真有用。」
「等會讓他再休息休息,翌日再看看情況。」大夫不知何時起了床,他看向床榻上的傅若寒,開口道。
「多謝大夫。」傅若寒的聲音嘶啞,怕是有段時間不能說話了。
「先休息吧。」他轉過身對洛薄說:「我已經收拾好了一個房間,先去歇息吧。」
洛薄看看傅若寒,又看看大夫。
「我沒事。」傅若寒覺得自己的喉嚨像是被撕開了一層皮,「我沒事,你先去休息吧。」
傅若寒的眼神不容置疑,洛薄也不是一向別人說什麼就聽什麼的兔子。
大夫不知在什麼時候偷偷溜了,獨留兩夫夫爭論。
「好吧。」傅若寒很快妥協,他側側身子,「和我一起睡吧,我看你也是一隻不怕風寒的兔子。」
哼。
洛薄冷哼一聲,他可是小兔妖,不會那麼輕易就生病的,就算是在雨中站一整晚,他也是好好的。
不像某個人,一下子沒看住就感染了風寒。
想到這裡,洛薄也有些心疼。
「我才不會感冒,我和人類不一樣。」洛薄一邊說,一邊鑽進了傅若寒地被褥里。
洛薄像是一個可以行走的小暖爐,很是暖和。洛薄一鑽進來,傅若寒也有些熱了。
他滾滾喉結,忍不住將自己這邊的被子小角掀開,散散熱氣。洛薄和傅若寒大眼瞪小眼,傅若寒移開視線不敢看洛薄,怕他看出了什麼。
但洛薄將他轉過頭的腦袋掰回來。
「阿寒。」洛薄一臉嚴肅,「你不覺得冷嗎?你把我那一塊也一起掀開了。」
傅若寒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自己將被子掀得大了些,洛薄的小臂也露了出來。
他把被子往裡面壓壓,這麼一裹,傅若寒又覺得自己更熱了。
好在喝了藥,度日如年,冷熱交替的感覺在天光大亮的時候結束了。
洛薄也睡了幾個時辰,等他醒了,還要忙前忙後別的事。
例如,給錢。
洛薄拿著錢袋,數了好半天,荷包癟下去了一大塊。
看來要努力掙錢了,阿寒過了縣試沒錢去京都可如何是好。
想到這裡,洛薄嘆了一口氣。
洛薄往門口看去,傅若寒已經穿好衣服,他的衣服整理得一絲不苟,他的肩膀挺拔,走過來時病氣似乎去了一大半。
看見傅若寒走過來,笑著說道:「阿寒,大夫說你很快就能好起來了。新年還未過就感染了風寒,怕是什麼都不能吃了。 」
「我聽大夫說,不能吃好多肉,都是發物,吃了怕是更難好。」洛薄走在他的身側,抬起頭與傅若寒說話。
傅若寒一聽,嗯了一聲。
他的眉眼彎彎,「那我就和小兔一起吃胡蘿蔔。」
洛薄還未回話,身後的大夫不知道從何處出現,笑著捋捋他的鬍鬚。
「多吃胡蘿蔔好啊……」
洛薄一聽,滿心歡喜。
「蔬菜就是好,清熱下火樣樣行。」
說著清熱下火的洛薄一扭過頭轉身就花了錢買糖葫蘆,按他的話說,現在就是開開心心的。過幾日把剩下一半的白菜摘了給雲吞攤主送去,又能拿好幾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