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苟叔。」洛薄跳上桌子,仔仔細細地清理毛髮。他先用水沾沾爪子,把自己臉上的毛洗得乾乾淨淨,然後再一點一點洗洗耳朵,最後用毛巾把自己變的蓬鬆。
早上的洗漱就大功告成了!
他側過腦袋,「阿寒昨日沒回籠睡覺嗎?當官可真累啊。」
「昨日大少爺把他們送走之後,去了書房。到了時辰就去上朝了。」苟叔回答,他又忍不住說了一句,「我的一位摯友說,今日大少爺升了官,具體不知何緣由。」
苟叔又說了幾句上頭的事,洛薄並不是很感興趣。
左右不過糧食最為重要,他今日便要去看看苗圃。
他幾日不去苗圃看,發現苗圃與他前幾日看到的完全不一樣。所有人正愁眉苦臉地看著地上的莊稼,他們見到洛薄從馬車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
前面的老農苦著臉,「昨日晚上不知怎的,地里的莊稼都被人拔起來了。」
洛薄一瞧,果真被拔起來了,甚至有些苗還壞了。
「不知是誰喪盡天良,過日子的糧食都拔懷了。」穿著粗衣的大叔愁眉苦臉地說道。
洛薄也生氣極了,他要看看究竟是誰搞的鬼,定讓他嘗嘗兔兔拳是什麼滋味。
「不過,你們沒事吧?」洛薄不住在苗圃,他們住在苗圃,莊稼受損,他們也有受傷的可能。
眼前幾人搖頭,「我們沒事,不過……」
他們面面相覷,「不過李家的小孩,瞧見他們,腿給打斷了。」
洛薄一聽,立馬低聲與苟叔說,請大夫來看。
苗壞了也沒辦法,現在種也不適合了。
不如種些收成高的瓜果蔬菜充數。
那壞了的苗,洛薄沒有拿走,而是重新栽種,並且讓他們對外說,苗種回去了,沒什麼事。
他不僅讓那些農戶宣傳,還讓說書人宣傳。
因為洛薄覺得犯人一定會回來看看,即使沒有成功,他也會有再次出手的時候。
洛薄看大門,今日洛薄這麼晚了還沒回來,不知是做什麼,不過洛薄可等不了那麼多了。
原型比人形方便,他化作小兔,很快來到了苗圃旁邊的草堆里,露出一對眼睛開始守夜。
他的皮毛與褐黃色的枯草融合,很難看出那裡有一隻小兔在蹲著。
作息變得和人類保持一致後,不一會兒,他就覺得有些困了。
但兔子可以睜著眼睛睡覺!
洛薄睜著眼睛睡覺已經不太熟練了,不過習慣了幾天,他已經適應了。
洛薄再一次回到了草埔後面,這一次的他可能無望而歸,正準備睡覺的時候。
他聞到了陌生人的味道。
男子偷偷摸摸地鑽進田裡,試圖去拔田裡的稻穀。
洛薄立馬精神,三兩下跳過去,趁他的注意力在稻穀的時候,把他拿住。
那人像是鯉魚,拼命撲騰,想要脫離洛薄的桎梏。
不過很可惜,洛薄也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兔子,他兩手微微用力,那人就掙脫不開了。
「我要把你送到官府去。」洛薄惡狠狠地說。
那人一聽洛薄要把他送到官府,連忙掙扎,嘴裡還說著求饒的話。
他的嗓門不小,不少農戶聽到動靜,紛紛走了出來。
他們見洛薄拿住那破壞稻穀的人,幾位力氣大的大叔接過,將他按住。
現在太晚,城門已經關了。
幾人提議,將他放到其中一人的柴房裡,一起看住他。
「可以。」洛薄點頭,拍拍胸脯,「我來幫忙。」
「公子忙活了一晚上也累了,這事就交給我們來吧。」他們三兩句就把洛薄哄回去,城門雖然難開,但對這些官老爺還是可以通融通融。
洛薄也沒有回去的打算,畢竟回去也是空空的屋子,不如就在屋頂上或者地里窩著對付一晚得了。
「少爺。」苟叔不知何時出現在洛薄的身後,「天色不早了,回去睡吧?」
他的身後多了幾名壯漢,得了苟叔的一個眼神的壯漢們也幫忙看住那小賊。
「苟叔?」洛薄歪著腦袋。
苟叔怎麼來了?
苟叔自從洛薄出去那一晚,便總是偷偷地在他的身後跟著,怕他出事。
他的鼻子靈,洛薄一出門便聞見了。
他與洛薄相處了那麼久,也知道洛薄的德行,所以也沒有硬勸。
見事情了了,他鬆了一口氣。
這下終於可以把倔強的小兔領回去了。
洛薄坐著牛車一路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府里,他想著今日的事,滿足得不行。
洗漱完後,他躺在床榻上。
看看旁邊空蕩蕩的床鋪,覺得這張床還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