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星輕笑:「他蠢笨,配不上年年。」
「嗯,不是這樣……」她只是不喜歡養奴隸什麼的,和獸奴無關。
辟星似笑非笑:「今日年年還沒餵我。」
她黑睫微顫,呼吸漸促。
「年年這樣好心,怎麼能不救我?」他蠱惑道,「今日便用這雙足喂喂我,好麼?」
第21章 呀~足
辟星沒有她的觸碰,會死。
救助他的那一夜,若不是她抱著他,緊貼著他,他恐怕已經在地上痛苦扭曲,掙扎不能,直至魂飛魄散。
他就像是年年靈魂的一瓣,嵌上來,完美貼合,不可或缺。
咚咚。
月夜,仙侍在外敲門。
「大人,您歇息了嗎?」
室內燭光方歇,燭芯冒著輕煙。年年支吾著,像是忍著什麼。
「已經歇息了,你去吧。」
仙侍心有疑心:「大
人,您還好嗎?聽聞,之前那個逃竄的獸奴未曾抓到……」
「沒事……唔,我困了。」聲音有些顫,可還算平穩。
仙侍踱步半晌,隨後離去。可她不知曉,那個逃竄的獸奴,正在年年的房中,握著她的雪足廝弄。
年年足心被摩挲得滾燙,小腿肚瑟瑟顫抖。相比她的足心,那傢伙生得不太平整,每每被扣著足腕踩踏上去時,總是被樹根盤錯般的青筋煨得腳軟。
腳掌如一彎月亮,清蒙蒙窩著月光。
黑夜中,獸奴粗糙松垮的衣料掛在寬肩後,每一塊肌肉都緊繃著、叫囂著滾滾慾念。
年年不敢看他的眼睛,他高挺的鼻樑上那顆小痣都讓她魂魄酥麻。
她腳腕被手掌鎖著,閉著眼睛任由他擺弄。
她踩過柔軟的綢布,踏過蕩漾的水,走過崎嶇的路……卻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新鮮的感覺。
……燙。
燙得像火,從足心鑽到肚子裡,又冒到心間。
她黑睫顫動,忽而被他單手拖過去。
辟星雙膝跪地,喉珠上下滾動,微涼的墨發垂落在她的腿間。
「睜開眼睛。」
他低聲蠱惑,全然不像一個奴隸。
年年咽了咽口水,心中湧上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睜開眼。
她涉世未深,始終有些怕。可面對辟星,又鬼迷心竅,允許這些自己也不明白的親近:乖乖的,在所有獸背後,和一個逃奴有關係。
年年知曉這是不理智的行為,可是她在這黑夜中,用足心摩挲過他的肌膚,被他哄著踩上胸膛,一口咬住了小腿肚,像是被咬住了命門。
粘稠的月光盡數從她腳背上落下,好似蠶絲。他緊繃的肌肉上也一塌糊塗。
痕跡。
她被人碰過的足上,已經布滿了他的痕跡。
辟星盯著靡靡美景,腳腕上的手已然離開,年年足尖點在他的寬肩上,輕輕推搡。
「辟星,髒了。」
她的語調軟軟的,輕飄飄的,不知在說自己的腳髒了,還是在說他。
她如今的確有上位者的權利,可以像其他年獸一樣,說他是個低賤的奴僕,生得不乾淨,可是年年低下身,親了親他的臉龐。
一個乾淨的、沒有慾念的、溫暖的吻。
辟星微怔,眼底倒映著點燃的燭光,抬眸看向她。
年年咬著尾指,眼波盈盈:「我都幫你了,你要幫我弄乾淨呀。」
這夜之後,阿燭再沒來伺候。
聽仙侍說,似乎是逃走了。
「大白天忽然竄出來,說是院裡有鬼,到晚上就沒了蹤跡,連根毛都看不見。」
年年回眸一看,床底下的那道金色目光含著冷冷的笑意,不由心一顫。
「大人最近身子不舒適?」仙侍問,「要不要請個大夫來把平安脈?」
「不必了。」她搖頭,「我很好。」
「對了,日前有許多郎君向您表露心意,門檻都要踏破了,大人可有中意的?」
「……沒有。我不考慮。」
「大人瞧了那麼多翹楚郎君,無一中意麼?」
「不中意。」
「那大人中意什麼樣的郎君,我再去尋些。」
年年細想了下,腦中竟清清楚楚冒出個模樣,連鼻樑的小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要……說話有趣些的。」她模模糊糊說道,「身材……高些,皮膚不那麼白也可以,要眼睛好看。」
年年又說:「要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