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曾和其他獸說過這樣的話。你不知道……」他低聲喃喃,一點點吻著她的唇,把心底齷齪下流的想法都講給她聽,「你不知道我來到你身邊,看見你的那一刻,我心裡多想要你。可是我要死了,我不能夠陪在你身邊。直到我碰到你的手,發覺死亡離自己遠去,我知道你可以讓我活下去,才發了瘋一樣求你。」
「求你碰我,求你摸到我身上每一寸。白日,我在床底只能看見你的腳腕,來來回回,輕快地穿梭。晚上,我就爬出來,爬到你的身邊,讓你餵我。」
「喜歡,好喜歡。年年也喜歡我,是不是?」他吮著她的舌尖,啞聲道,「你明明可以逃,可以推開我,可以不顧我的意願,像打發那些獸奴一樣將我打發走。可是你沒有。你流著眼淚躺在我身下喘,或是坐在我的肩膀上,舒服到迷糊的時候,細細地叫。我出來若不碰你,你東想西想,覺得委屈,還要咬著我的手臂哭。在外頭,你還會悄悄搖晃著鈴鐺,試試我有沒有跟在你後頭。」
「你在期待。期待我從身後抱住你,欺負你,把你吻得迷迷糊糊。」
他低聲笑:「到底是誰不碰就會死。年年,你還能分得清楚麼?」
第22章 唔~壞掉
年年含著臉,沒有回答。
她眨眸,踩在他那燙人青筋上,綢緞似的發落到他脖頸和臉龐邊,散發著癢意。
她問:「那辟星呢?」
她不甘落後,學著他,生澀地與他咬耳朵。
他呼吸一窒。
年年翻開衣裳的邊沿,大著膽子露出被柔軟小衣包裹的小鳥喙。她半是天真,半是坦誠,給他瞧上面繡著芍藥的花紋,隨後,一雙雪白的臂膀勾在他脖後,含嬌帶怯地輕聲說:「辟星……有沒有期待我?」
天真的吸引最為致命。
辟星尚未反應過來,已然吻入她的口中。
奪取。
侵略。
每一寸甜肉都被唇舌撫過,淪為欲/望的囚徒。
同心鎖叮鈴鈴響動,在寂靜的房中響動。
這是年年學會使用這個危險逃奴的第一次,卻不是最後一次。
卑劣的逃奴遠比她想的更沒規矩、更大膽。
更捉摸不透、更不敬神明。
他是一個無所顧忌的個體,只依託她而存在。
像是風若不吹動草葉,就不能被感知為風。
年獸祭祀的集會上,她作為被選中的年獸,赤腳走上神塔敬拜。
那條地位低微的狗亦步亦趨爬上來,在她敬拜,面對塔下群獸時,手指如一尾惡毒的蛇,鑽入潔白無瑕的祭祀群中,俘獲了她。
年年呼吸急促,在群獸面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她顫抖著潔白的手,將飽含著眾獸心愿的香插進神柱中。
如同她於一塔之隔,在牆後,成為了辟星的神柱。
奇怪,為什麼逃不開呢?
她的指甲扣在圍牆上,指腹泛著灰白的牆灰,塔下的獸在碰撞中成為了渺渺虛影,無法被視線捕捉。
年年能感受到的,只有他。
能觸碰的,只有他。
神明……
可神明會看見。
神明會知曉她的想法,他的願望。
他掰開她,看見了一切。
這一刻,成為了他的神明。
天蒙蒙,下起了雨。
神塔下跪拜的眾獸,仰著頭,欣喜若狂:「感謝天賜甘霖!神明聽見了我們的聲音!」
年年咬著唇,顫顫地扶著牆,勉力站穩。
衣料被雨沾濕了,黏在身上。
她雙目上翻,看見天空落雨,指尖和歡呼雀躍的獸群們一起喜悅顫抖。
「感謝天賜甘霖!感恩神明!」
「神明賜福!」
她在恍惚的,聽見了辟星性感的、將她擊潰的聲音:「感謝您……天賜甘霖。」
雨水沾滿她全身,落到她白皙的腳脖上,被舌尖捲去。
他啞聲笑:「呵,好不容易求來的,別浪費。」
年年腦袋一片空白,倒在他的懷裡。她被送到床榻上,渾身發燙。不知來了多少獸想要探望她,通通被擋了出去,不允許靠近她的床榻。
連仙侍都見不到她。
院落的門被鎖著,沒有獸能夠打開。
年獸們都說,年年被神明看中了。
有獸說在幽茶院外聽見了男女歡樂的聲音,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年年在言語的河流上成為了高貴神明的寵兒。
「獸是這樣的動物。畢竟——她和旁的獸不一樣,不願意吃人。」年獸們嬉笑低語,「就算這樣,怎麼可能幹乾淨淨、沒有慾念?」
「她有慾念,她對神明不軌。」
另一隻獸八卦道:「不過是順從了自己的慾念。算什麼不軌。年獸的壽命算不得長,獸生得意需盡歡嘛。」
可沒有獸知曉,她被鎖在床上,並非是神明的寵兒,而是潛伏在床底的逃奴,霸占了她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