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方懷之一早便派人送來了所謂的「嫁衣」。
正妻才有資格穿上紅嫁衣,至於妾,只需比往常穿得好些便可。方懷之顯然深諳如何羞辱人,派人送來的,竟是一件沉香色旋裙。
愫愫尚且還能安之若素,阿浮一看見,眼淚起得直在眼裡打轉,抄起一把剪子咔咔剪成了布條。
「天殺的方懷之,昨日那陣冬雷怎麼不將他劈死?!」
「放心,他活不過明日的。」愫愫漫不經心擦著短匕,「我說的話可記得了,定要按我說的去做,若是出了差池,我們都得折在這裡。」
「姑娘放心。」阿浮擦掉眼淚花,拍著胸脯道:「我都記下了。」
愫愫點點頭,垂頭繼續擦手中的短匕。
斯湫看著有幾分眼熟,問道:「這匕首像是姑娘當年抓周的那把?如今看著還新。」
「姑娘竟然是抓的匕首?」阿浮靠過去端詳,「我還以為姑娘會抓書畫墨硯呢。」
斯湫點了點她額頭,笑道:「你倒還笑起姑娘來了,你小時候抓的,可是一隻燒鵝。」
阿浮臉一紅,別過臉去:「我那時候就是個孩子,孩子哪有不貪嘴的嘛。」
斯湫打趣道:「誒,讓我想想,昨日灶房裡那半隻烤雞是誰吃的,不會也是個貪嘴的孩子吧?」
阿浮叉腰橫眉怒視:「斯湫,你再說我便要生氣啦!」
愫愫也忍不住笑了。
斯湫望見她眼底一絲笑意,輕輕鬆了口氣。
「不知薛二哥布置得如何……」
「放心吧姑娘,還有明日呢。薛家那邊若準備好了,應當會派人來告知姑娘的。」
愫愫點頭。
薛二哥辦事一向妥當,想來不會出意外。
正是黃昏時候,天際流動著一層烏灰的雲。料峭寒風自北而來,肆無忌憚灌入屋子。
阿浮關上窗,撥了撥炭火,讓其燒得更旺了些。
她看了看外面烏黑的天,搓了搓手。
「今日怕是要下雪了。」這樣冷的日子,便是再勤快的人,也不願意踏出門檻吧……
她正想著,外頭就有人來敲門。
「誰呀?」
阿浮打開門,只見一台轎子停在門口。轎子便站著昨日那扛劍大漢,身後站著幾位侍女和護衛。
阿浮眉頭一皺,大聲道:「不是說明日麼!」
「明日,哼。」他不屑一笑,「我家大人說了,若是等到明日,煮熟的鴨子都該飛了!」
他推開阿浮,大搖大擺闖進門。
他看著愫愫簡白的裝束,沉聲道:「為何不穿今早送來的婚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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