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月如琢心思單純罷了。
世間大多是表里不一藏污納垢之人,如月如琢這般澄清如水的性子已實難找見。
三人沿著梅林間的小道緩緩走著。
「您要帶我們去哪兒?」
月尋歸回頭一笑:「去個安靜的地方。」
越往山上去,雪積得越深。好在青石板路已經有了清掃了雪,容易行走。
風雪盡頭,月尋歸推開塵封已久的門。
縱目望去,四處皆被塵灰覆蓋,唯有牆上掛著的一幅畫乾淨如新。
愫愫盯著那幅畫,隱約覺得有些熟悉,卻又說不出哪兒熟悉。
「這幅畫……」
「是燃燈道人留下來的。」月尋歸目光一寸一寸描摹著畫中山水,緩緩道:「你們年歲小,應當未曾聽說過他。」
燃燈道人……
愫愫眸光瞬間陰沉。
別說是他,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能認出他的人。
「燃燈道人為天下異人之首。天下紛爭,朝代更迭,乃至星辰風向,普天之下無一物出他所算。」他拂過卷身,有些慨嘆。
愫愫不置可否。
她對燃燈道人有私怨不假,但他的本事的的確如月叔所言,非常人能及。不然當年也不會說服沈繾,做了他的師父。
她又看了一眼牆上的畫。就是一幅普通的山水圖罷了,除卻畫幅大些,與她在阿爹屋裡見到的山水圖也並未有何不同。
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月家會藏有燃燈的畫?難道月家和燃燈有關係?
對面,月尋歸繼續道:「他是前朝國師,深受先皇與朝臣信任。後來先皇死後,他便四處雲遊,遍歷山水……」
「月叔帶我們來這裡做什麼?」愫愫打斷他的話,語氣冷硬。
讓她聽厭惡之人的豐功偉績,比逼她吃隔夜餿飯還難受。雖然她承認,燃燈那老頭子確實有幾分本事。但就算他有本事又如何,難道他還能同前世一般將沈繾……
她抬眼望向畫中的相接的遠山,攥緊掌心。
月尋歸微微一笑,指著牆上的畫道:「可認識這畫中之景?」
說完也不等兩人回答,他便自顧自嘆道:「是啊,你們這般小,又如何知曉。」
「這幅畫,畫的是都城。」他注視著畫中山水,神情虔誠而肅穆,「這幅畫在梅山上已放了二十年,我自知今生已無力帶它回朝廷,只能將它交給你們。」他將畫裝入畫匣,遞給沈繾。
「這東西為何要交給我們?」
「這是當年國師的囑託,如若二十年後不能將這幅畫帶回朝廷,便將它交給第一個踏上這屋子的人。」
愫愫心底生出幾絲不妙,皺皺眉頭,心下有些懷疑:「我們是第一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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