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先前大將軍吩咐他們兄弟做的一些有關於二小姐的事,他在此刻才後知後覺起來,當時不知他用意,雖感覺怪異,卻也只是按吩咐辦事,如今將過往種種串成線,突然明白了魏璋的晦暗心思。
他心裡滿是驚異。
大將軍對二小姐的感情怕也不是一朝一夕行成的,想起前幾日將軍知曉二小姐逃跑不見後那副要殺人的模樣,他忽然就收起了要勸的心思。
既然改變不了將軍的想法,那便好好配合就是。
卻說青宛被魏璋強要了一回後,活像是被狂風暴雨摧殘過的一朵嬌花,整個人都癱軟在床榻上。
她淚眼朦朧,抽抽噎噎,哭得好不崩潰,竟連踢打他的一絲力氣也無,只覺心底絕望又痛苦。
魏璋長臂一攬,將她團團摟入懷中,親吻她汗濕的額發。
「睡罷,睡一會兒。」他道。
青宛臉兒緋紅,雙手軟綿綿抵在他胸前,有氣無力掙扎:「混蛋,你放開我......」
魏璋大手遊移至她腰間,像是威脅:「你要是繼續亂動,我不介意再來一回。」
青宛立時不敢再動,眼淚卻忍不住一直掉,她哭著罵他:「無恥。」
魏璋又順著她的玲瓏身線往下遊走,威脅說:「還哭不哭了?」
青宛嚇得把眼淚憋回去,咬著下唇,僵著不動,安靜躺在他懷裡。
魏璋收緊雙臂,深嗅她發間甜香,「好乖。」
他改從身後抱住她擁睡,青宛卻睜著眼睛一直睡不著,等到他呼吸平穩,似是睡著了,她小心翼翼地爬起來。
然剛一起身,他就醒了,緊攥著她的手腕問:「幹什麼去?」深邃如淵的目光牢牢鎖著她。
青宛不說話。
魏璋猛地將她按倒在被衾上,翻身壓住她:「看來你還不夠累。」
又是一輪狂風暴雨,她被吻得透不過氣,手足軟綿綿的,臉頰陷在繡枕上,泣不成聲。
夜色濃黑時方雲收雨歇,青宛臉上潮紅,閉闔著眼昏睡過去。
再醒來,已是次日清晨。
她勉力支起身,掀開帳子,便見魏璋站在窗邊正出神往外看,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已經穿戴妥當,清晨日光透過窗扉灑落在他身上,鍍亮了他的半邊身姿,整個人英挺又俊美。
是了,穿上衣袍,他便又是那個意氣風發、衣冠楚楚,人人敬仰的柱國大將軍,可他暗裡對她做的事卻連畜生都不如。
魏璋似聽到動靜,轉身往床邊看了一眼,便邁步朝她走來。
他腳步逼近,青宛下意識往後縮了縮,眼淚不由自主掉下來。
魏璋在床沿坐下,伸手想要幫她擦眼淚,卻被她一下打掉了。
「別碰我!」
她淚眼婆娑,看著眼前這個一直被自己當作親兄長對待的人,只覺這一切實在是太噁心太荒唐了。
魏璋長身微傾,抱著她往懷裡按:「宛宛,什麼都別想了好不好?」
青宛推開他,那雙眸子浸滿濕意,兩汪清水一下一下地顫著:「你出去。」
魏璋不為所動,居然問:「身上還疼不疼?哥哥抱你去沐浴。」
昨夜他本已抱她去浴房清洗過,只是年輕人血氣方剛,食髓知味,他在後半夜忍不住又弄了她一回。
青宛那時已經累得昏死過去,自是不知他的禽獸行徑。
他說罷便朝榻上逼近,一把將她攔腰抱起,起身往浴房方向走。
青宛掙扎著從他懷裡下來,掄起秀拳對著他胸膛胡亂捶打,「你滾,我不想看到你……」
魏璋既不攔著也不還手,只站在那任她捶打,待她一雙素手捶打得沒力氣了,方兩手抓住她手腕問:「解氣了嗎,累不累,可要休息會兒?」
青宛氣得渾身發抖,聲音也似淚珠顫顫:「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他不說話,低頭看了一眼她赤著的雪足,不顧她的掙扎默默將她抱回床上。
「我讓丫鬟進來伺候你。」
丟下這句話,他轉身出了房門,沒過一會兒,春桃和綠梅便垂首斂目進來,扶她去沐浴。
浴房裡熱氣繚繞,青宛手足綿軟,由著春桃和綠梅幫她褪衣入桶,之後便讓她們退下。
兩個小丫頭見她一臉嬌弱蒼白,身上滿是觸目驚心的吻痕,相視一眼,有些不放心道:「姑娘,讓奴婢們幫您罷。」
青宛淡聲道:「不必,有事我再叫你們。」
她不要人在側伺候,丫鬟們也不能不聽主子的話,便只好應聲退下。
入水有些刺疼,青宛閉上眼,蹙眉,忍不住輕輕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