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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也像沈江霖似的,要三年後才能顯山露水呢?

沈侯爺這般想的清退辦法,著實有些武斷了。

可如今連真佛都沒見到,那就更別論其他了。

張文山點出十五張答題卷,用手指點了點,示意鄭全福,就是這些了。

鄭全福壓根沒看答題卷上的內容,只是一頁頁翻過去看名字,見上頭點出來的孩子名字都是一些不太會惹事的人家,放心地將這些名字記了下來,笑道:「名字我已經記下,這次就麻煩張先生了。」

和來時的客氣不同,張文山這次板著面孔,如同平時教授學生時候似的,擺出一幅清高的架子,從鄭全福手中拿回所有的答題紙,整理了一番,然後仔細地放回了包袱皮上紮好,不咸不淡道:「有勞了。」

鄭全福胖乎乎的臉上堆滿了笑,不以為忤,仍舊好聲好氣地將人送出去侯府,等到看著張文山穿著舊儒服的清瘦身影走近了巷子裡,突然臉色一變,往地上啐了一口濃痰,譏笑道:「窮酸秀才,傲什麼?」

翌日,沈江霖如往常一般進入族學,每次他到族學的時間都是不早不晚,今日也是如此。

只是等到上課的敲鐘聲響起,沈江霖才發覺到了不對勁之處——十來張書案後沒了人影。

張先生已經開始講課,底下學生今日都聽得格外認真,除了他之外,好像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應該是不像請假,就是請假了也不會一次請假這麼多人。

沈江霖心頭疑惑,不過因著今日要學新的內容,沈江霖只能先把注意力轉移到課堂上去。

張先生今日明顯興致不高,講學完之後沒有留時間答疑就走了,往常這個時候學堂里的學生們早就一窩蜂地衝出去了,今日卻有好幾個人期期艾艾地擠在一起,朝著沈江霖的方向擠眉弄眼。

沈江霖做事仔細,將今日裡用過的書籍課本以及筆墨硯台收納好,整齊地放進書袋裡,正要準備起身離開,卻見沈萬吉帶頭,五六個學生向著他圍過來。

「給霖二叔見禮。」幾個人對著沈江霖畢恭畢敬地行禮。

這幾人中,沈萬吉確實比沈江霖低一個輩分,叫「二叔」是對的,其他幾人中,有小輩有平輩,如今卻都跟著沈萬吉混叫著「霖二叔」。

這些人一向與他井水不犯河水,很少與他主動搭話。

想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與今日許多人沒來上課有關。

果然,沈江霖便聽沈萬吉哀求:「霖二叔,昨日先生挨家挨戶說了,要清退一批課業不好的學生,我家幼弟也在名單中,可是他才上了兩年多學啊!我們昨日哀求了先生許久,先生只說這是侯府的意思,他做不得主。」

沈萬吉小心翼翼地覷了沈江霖一眼,繼續道:「霖二叔,我們都是一家子骨肉,您能不能幫幫我們,求一求侯爺?侄兒給您行禮了!」

說著一揖到底,心頭忐忑不已。

其他幾人見狀,連忙跟著一起行禮,等著沈江霖的答覆。

雖然他們不在被清退的名單上,依舊可以來族中上學,但是家中有其他兄弟被清退了出來,如今家人將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希望他們能求得二少爺的憐憫,幫著到侯爺夫人面前說兩句好話,說不得就又能回來上課了。

侯府門第太高,一般些許小事,他們也是不敢求上跟前去的,這被族學清退,對侯府來講可能是芝麻粒大小的事情,可是對他們來講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原本對他們這些沈氏宗族子弟來說,進族學讀書到十六七歲,然後再出來,有天賦的去嘗試科考,沒天賦的就去侯府下頭的產業里謀個差事做做,一年到頭好歹有個進項,若是人聰明又精幹的,說不得還能做個管事或是帳房,都是一條出路。

可現在,有些被清退出去的學生中,只有一個是十六的,剩下的都是十歲到十二歲之間的,先不說其中有沒有科考天賦的,這個年紀的孩子常年在學堂里讀著書,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派出去辦事,就是人家敢收,他們也不敢放啊!

可若白養在家裡幾年,這誰家能經得起這般耗?

這沈家族學是從高祖那一輩就傳下來的,怎麼就到了現在,想起來要把功課不好的學生給清退了呢?

大家心中腹誹、不解、埋怨,甚至有人在家哭天搶地,譬如沈萬吉的娘,昨日就想衝到侯府去,討個說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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