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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篇文是他編纂審核的,霖哥兒只是稍稍看一眼,便背的一字不差!

沈銳激動地不能自已,連聲道「好」,心中是又愧又悔,家中出了一個天才般的人物,自己竟然不知,都是那個該死老道,說什麼霖哥兒與自己命格有克,讓他疏遠了這孩子這麼多年。

這是天降文曲星到他們沈家啊!

沈銳拉著沈江霖坐在自己近前,滿臉慈愛地摸了摸沈江霖的腦袋:「霖哥兒,你何時發現自己有這般能耐的?」

「父親,孩兒一開始讀書的時候,還很吃力,後來漸漸地,就覺得讀書越來越簡單,年紀越長,記憶力就越好,到如今,幾乎可以看一遍書,就能背下來。」

沈江霖給出了一個能讓沈銳信服的理由。

沈銳再沒有不相信沈江霖是靠自己的真才實學取得的案首,莫說沈江霖給出的答案確實作的十分好,就是沒那麼好,光憑這份本事,就可以壓倒那些碌碌庸才。

沈銳最愛少年才子,如今自己兒子就是,看沈江霖的眼神簡直柔和無比:「外頭都是一些妒賢嫉能之輩在胡亂嚼舌根,懷疑你這個十一歲的案首來路不正,你放心,有爹在,定然還你一個公道!」

沈銳是個無理都要辯三分的人,如今覺得自己都是道理,哪裡還顧得其他,此刻恨不能出去滿天下的宣揚開他沈銳的兒子是個神童,好打那些亂嚼舌根之人的臉。

沈江霖眼角一抽,連忙阻止道:「父親,難怪你剛剛讓我背這些,沒想到竟是有人懷疑我作弊!這實在是可惡!不過,父親還請不要為了兒子著急,我這個案首是謝府尹親點的,謝府尹必當會還兒子公道的。」

若是以前沈江霖說這個話,沈銳或許還要想當然的否決,認為如何能將希望寄托在謝識玄身上,但是如今沈江霖的話,在沈銳心中有了份量,他思慮了一番,竟覺得沈江霖說的有道理。

自家人再如何去分辯,別人只會說他是維護親兒子,謝識玄作為主考官,他親點的案首,自然要讓他來解釋。

沈銳按捺下了蠢蠢欲動的心,轉頭就對沈江霖道:「那好,這事我們問心無愧,你只管好好讀書,應付接下來的府試和院試便是,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再費心思了。你院子裡頭,若有什麼缺的,儘管告訴我,對了,我前幾日剛得了一套上好的端硯,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送去。」

沈江霖無有不從,父子兩說了好一番話,沈銳才放沈江霖離開。

沈江霖回去的路上,心中已然有了懷疑的對象,他這個案首最礙誰的眼,誰就是這個流言蜚語的慫恿者,但是歷來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況且以那陶臨九的文人作派和脾性,就算是真的當場對峙,人家也只會說我當時說的並非那個意思,是別人曲解了。

文人那張嘴,最會煽風點火、指東罵西,只要不是站在完全強勢的那一方,都很難讓對方屈服,確實夠滑不丟手。

但凡事一體兩面,在黑格爾的辯證法中,每一件事都有其正的一面,必包含了其反的一面。

從陶家的想法來說,他們想要在他頭上潑髒水,用輿論來打壓他,讓他身上有了污名,可是從反面來講,他們的行為,勢必要將沈江霖與謝識玄推送到同一條船上,為了證明沈江霖的清白和自己的公正無私,謝識玄勢必要站出來維護沈江霖。

既如此,沈江霖往後順水推舟,搭上謝識玄這艘大船,便是水到渠成之事。

所以,沈江霖按捺下了沈銳的動作,他就是要一動不動,將所有主導權交給那位謝府尹,逼得他不得不出來說話。

以他對謝識玄的揣度,這位謝大人一定不會就此罷休。

果然,就在京中流言蜚語愈演愈烈之際,謝識玄直接上了一個奏本呈給了永嘉帝,裡面不曾談及京中所懷疑的舞弊之事,而是倡導往後科考,前十名的卷子可以張貼在紅榜之下,讓天下讀書人可以共瞻,一正科考閱卷者偏頗私心之風氣,二使世人共同品鑑前十文章,學習其優點。

此事發生在天子腳下,永嘉帝手握東廠和錦衣衛,是一個真正大權在握的皇帝,他如何沒有聽到過這些風聲。

只是永嘉帝聽過之後,便一笑而過。

莫說那沈銳之子到底是不是靠真本事中的案首,目前尚無蓋棺定論,但說以他和謝識玄君臣多年的了解,以及謝家和沈家之間向來涇渭分明的表現,說謝識玄會偏袒沈家人,永嘉帝是一百個不信。

況且,就算真的偏袒了,只是一個縣案首,又值當什麼?

說不得是謝識玄想哄他開心,見那孩子有幾分才氣,便點一個少年案首出來,以示天子英明,人才迸發之意,這種話說出來,還更讓他信服一些。

所以永嘉帝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過。

如今見謝識玄如此大費周章,兜著圈子也不肯背負罵名,永嘉帝便明白,那案首卻有大才,他問心無愧,否則謝識玄不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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