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卻被施家人輪番敬酒,孟昭酒量還算不錯,也架不住這麼多人輪番上陣,最後也喝的有些雲裡霧裡,被人攙扶著去了他們府上的一間廂房歇息。
誰知道,孟昭半夢半醒間,就恍惚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一個妙齡少女輕輕走了進來,正待掀開珠簾,卻與孟昭四目相對,兩個人都驚慌地叫了一聲,孟昭連忙跳了起來,道了一聲「得罪」,原本有著八分醉意,如今都嚇醒了,連鞋都沒穿,趕忙沖了出去,卻被守在門外頭的施家僕人給逮住了。
沈江霖都給聽呆了,這是想做什麼?
因為有著冰琴的前車之鑑,沈江霖馬上想到了,難道又是一出女子的霸王硬上弓?
誰說古代女子矜持的?他看著也是世間之大,無奇不有。
「這施家到底是意欲何為?」沈江霖菜也不吃了,巴巴聽著孟昭往下講。
孟昭冷笑了一聲,語氣也是憤慨:「意欲何為?後頭把我捉住了,才道剛剛那女子是他們府上的小姐,是給我相看的,若是滿意便將她許我作配。真是笑話,女子應當貞靜賢淑、舉止有禮,如何會直接闖入陌生男子的房間中去?後頭把話說開了,我才知曉,想讓我做他們家的女婿是假,想讓我幫著施家少爺在科場作弊是真!」
沈江霖聽得目瞪口呆,原來這裡頭有這麼多的故事,施家也是不簡單,明晃晃的想一石二鳥,又要收了孟昭這個女婿,又要拉孟昭在同一條賊船上,日後為小舅子當牛做馬,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孟大哥必是不能答應的!」沈江霖直接道。
孟昭情緒平復了一些,這才點了點頭:「此是自然。只是施家人做事頗為自傲、且目無法紀!他們見我不答應,雖把我放了回去,但是卻開始處處抹黑於我,講我人品低劣、外出遊盪,不侍雙親,又說我已江郎才盡、之前只是投了學政大人的喜好,如今時移世易,再想中得鄉試必無可能。原本與我結保之人,全都對我避之不及,眼看著就要開考了,我竟連結保之人都湊不齊!」
再說到這段故事,孟昭依舊一肚子的後怕:「他們是欺我族中無人,家中貧寒,又無人脈,便肆意造謠、毀我名聲!還好後來我拿著侯爺給我的書子,拜見了沈家大老爺,沈大老爺見了書子後便待我如至親,幫我四處奔走,牽線搭橋,找了四個清正之人與我互相結保,我這才度過了此次難關。」
孟昭說到這裡,看著沈江霖的雙眼,下顎微顫,眼眶發紅,但因為如今身份今時不同往日,再加上孟昭這一年多來成長速度飛快,他已經是入了金鑾殿,見過一眾高官,賜進士出身的人物了,不再是當年那個一襲洗的發白的儒衫,便是站在榮安侯府門口都已經自慚形穢的那個年輕人了。
孟昭強壓住了心內翻騰的情緒,千言萬語只化為了一句:「總之,愚兄欠江霖賢弟許多,往後有任何愚兄可以幫上忙的地方,你只需言語一聲便是。」
這話說的直白又有些草莽氣,仿佛不該從一個讀書人口中說出來,但是沈江霖從中聽出了真心真意。
他們兩個都不知道,仗著重生回來的趙安寧原本想在此事中也插手一番,籠絡住孟昭,可誰知道棋差一著,沈江霖提前布局,解了孟昭的燃眉之急,令孟昭對沈江霖更是傾心交付,引為畢生知己和貴人。
兩人飯畢,小二撤了杯盤碗碟,又上了一壺好茶,兩碟瓜子點心,道了一聲「慢用」。
孟昭與沈江霖各端了一個茶盞喝茶,孟昭躊躇了一下,這才對沈江霖道:「江霖賢弟,不知你往後會跟著誰讀書,府上是否有安排?」
孟昭心裡頭琢磨著,沈江霖如今如此成就,須得名師才能配得上,張先生雖是他世叔,但是學問來說教些蒙童尚可,教沈江霖可就不夠格了。
只是侯府家大業大,請個名師還不是手到擒來,故而孟昭很是猶豫,怕自己這話唐突了。
誰知沈江霖也是搖了搖頭,他正為此事在各方謀劃打聽,聽說昨天渣爹有去秦府,但是也沒給他一個準信,恐怕事有反覆。
孟昭見此,連忙湊近了兩分,道:「此次會試主考官乃是吏部右侍郎唐大人,唐大人今年已耳順之年,志不在官場,今年二月便遞了摺子乞骸骨,聖上也是應了,只讓他主考完今年會試便□□養,如今已經是賦閒在家。」
「唐大人乃我主考官,學識不俗,為人清正,他是我座師,我今日本就想去拜訪一番,不如江霖賢弟你與我同去?」
孟昭是在幫著沈江霖謀劃,若是能得到唐大人的青眼,那便是再好不過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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