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被攻擊壓倒被迫張開嘴巴那裡嗎。」
「嗯嗯。」
「行吧。」
「已經摸清楚結算規則了,只要你扮演了其中一點點劇情,都會給你算功德值的。所以就算崩劇情,你就想辦法演,只要在不能挽回之時,我及時將你帶出去就好了。不然你湊不夠功德值,這幾趟也是白干。」
白縉思考了一下,覺得系統說得對。冷靜了一下,他和系統說:「好吧。」他又用這兩個簡單的字撫慰自己的情緒,他很快就讓自己平靜下來。
雖然這一次的審判長比較狼狽,但好在只要攻擊一次審判者,下一次的審判就會自動給那些傢伙們更多的束縛和鐐銬,那樣就不會像這次一樣,這麼輕易就將審判長壓制——直到陸亦乘將審判長殺死的那一刻。
白縉算了算劇情,好像下面屬於他的劇情都比較重複單一,更多的是主角那邊的思考、內鬥、爭吵、推理之類的,白縉就稍微放心了一點。然後白縉打算和系統前往下一個世界去了。
再一次回神時,看著紅色的舞台幕布,還有那空蕩蕩黑漆漆的觀眾席,白縉就知道現在已經來到規則世界了。又大致回憶了一下剛才那段沒有章清的劇情講的是什麼,不過是這裡的這些人對意外死亡的設想與討論。
那邊開始在想辦法,而聽了一會兒的宋星冶就朝章清所在的位置走來。白縉抬起眼睛來一看,就看見宋星冶從那邊走來。
他的手中還抱著白縉送給他的那一束鮮花,他身上穿的王子服飾,在舞檯燈光的照耀之下閃閃發亮。他帶著笑意的溫柔且又無害的眼睛看著白縉,他輕聲地呼喚了一聲:「章清哥。」
不清楚宋星冶的人,可能會覺得宋星冶確實是在因為害怕無措而靠近來,但知道宋星冶性格的白縉只覺得,宋星冶是要開始表演了。果然宋星冶說的是:「章清哥,我還是有些不懂,也有點害怕。」
他年輕的面孔,無害的眼睛,驚懼的語氣,讓人覺得,他正在因為這無故降臨的災難而無所適從。看起來這樣柔弱而又溫善的少年,經歷這樣的事情真是讓人無端地產生幾分同情與可憐。更何況本來就對宋星冶有好感的章清。所以白縉就按照章清的台詞和他說:「沒事,一定會出去的。」
現在雖然大家都知道要怎麼出去,也知道破除規則的辦法,但大家還是不敢輕易嘗試。他們全部都沉寂下來了,縮在這舞台之上,什麼話也不再說,不知道到底是在等待死亡的降臨,還是在等待那位無名英雄,能夠以犧牲精神來帶他們出去。
在死亡面前,很少會有人有這種無私奉獻的精神,這是人之常情。所以他們暫時都沉默,這周圍只剩下一片寂靜。
白縉當時退出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是將自己隱匿在靠近幕布的暗黑當中。白縉知道,宋星冶在那堆人中表演了一番,發覺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有能力破除規則之後,他就朝白縉所在的位置找來。於是就出現了這一段白縉需要扮演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