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等白縉繼續深想,白縉眼前的場景就發生了變化。白縉還以為是系統將他直接傳到下個世界去了,仔細看看之後,發現這裡是審判長的審判室。
系統說:「審判時間結束,審判者是必須待在審判室里的。」
原來是劇情將他拉回審判室了。
系統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好。白縉現在也不太好。剛才劇情崩得太厲害,冷靜下來之後,他們就開始有點無措了。
白縉有些頭疼地提著軍棍坐到審判室里的那一把扶手椅上。想著不知道等會兒的功德值還能不能有。然而還沒等白縉繼續懊悔剛才自己是不是太衝動了,忽然聽聞到跪下的聲響。白縉睜開眼睛一看,看見在自己身前的執行者跪下來。
原本已經分出去的執行者,又再一次融合到一個軀體裡去。
怪不得這些隨從只看身形都感覺一模一樣,原來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只是分/身出去而已。現在這傢伙跪在白縉的跟前,原本高大的身軀跪在他的跟前,腦袋也低垂下來。
白縉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沒有多餘的語調,極為平淡,仿佛死水深潭一樣的冷寂。他說:「請責罰我。」
於是白縉知道了,他在請求責罰,因為他沒有替審判長辦好事,也讓審判長受到了攻擊。白縉覺得這件事和這位執行者沒什麼關係,而且他也沒什麼心情去懲罰他,就閉起眼睛來,等待系統給他計算功德值。
原本以為過一會兒執行者就會自行離開,可是當白縉再一次睜開眼睛時,他依舊還是跪在白縉的眼前。系統繼續算著功德值,還抽空和白縉說了一句:「這是不是劇情設定的原因?哎,反正這些不在原著劇情內,我們也不知道。你要不責罰他試試?要不然他一直跪在這裡。」
白縉真的沒什麼心情,於是說:「他愛跪就跪著吧,之後再說。」
白縉又和系統說:「這個世界,是我遇到過,目前為止最奇怪的世界了。」總是在崩與不崩的邊緣徘徊,白縉也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崩,他將這一切交給系統來評判。
系統說:「我覺得——」他停頓了一下,語氣不太確定,「應該沒事吧?畢竟你的功德值已經入帳了。」看來這時候他已經把功德值算好了,沒有倒扣就算了,還有一點點入帳。
白縉和他說:「怎麼還有入帳?」
系統說:「你還是扮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