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到旁邊有人要驚愣地叫出聲來,白縉想起這一段好像沒有其他人遇害了,為了稍微維護一下劇情,白縉用手指豎到自己的唇邊,讓對方噤聲。
那一根細瘦的手指抵在蒼白的唇瓣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疼痛,那額頭之上都是冷汗。他原本整齊的頭髮也稍微凌亂,那額發被冷汗稍微沾濕。
他們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來,只能努力不觸碰到白縉的傷口,將白縉從這鮮血淋漓的場地背出來。當白縉被帶上舞台之後,所有人都圍攏而來,但也有人說要保持空氣流通,又都將人驅散了一些。
白縉不覺得疼痛,卻覺得周圍的人吵得厲害,也不知道他們在吵什麼。有人在脫掉他的衣服,防止血液凝結讓衣服和傷口粘在一起。白縉任由他們擺弄,去看地上的鮮血,白縉只看見一團一團的草莓醬。白縉和系統說:「這也不必打得這麼細吧?」
系統嘆了一口氣說:「別說了,你都已經成了一塊草莓蛋糕了。」
無論系統怎麼說,白縉確實是看不見自己的後背是怎麼樣的,只看見那滴落在地上的血都變成了草莓醬。由此白縉忽然覺得,這無限流世界並不那麼可怕,在他眼裡就像是過家家一樣了。
不過雖然白縉看不到自己的情況,但是在這周圍的所有人都能夠看見。系統給了白縉和自己打了草莓蛋糕的碼,別人所直視的就是白縉那幾乎已經被刮掉一層皮肉的後背。
來不及去看他赤/裸的上半身到底有多潔淨美麗,只能夠被那駭人的鮮血淋漓攫住目光。被硬生生剮下一層皮肉,卻沒聽這人哼上一聲。只能見那靠在有人墊過來的摺疊起來的衣服堆里的那張布滿冷汗與虛弱的臉。此時這段劇情還沒過去,於是他們也能夠看清白縉的臉。
他這美麗的面龐沾染上血色與蒼白,相互交織,詭艷而又譎麗。眼睫似乎因為疼痛輕顫著,呼吸緩慢而又虛弱,竟讓人移不開分毫目光。
有職業是醫生的,正在想辦法給他進行治療。其餘不能做什麼的人,也只能被他這副虛弱而又美麗的面貌吸引了目光。
其他人看著他,白縉尚未察覺,因為他以為他的劇情結束了,就有些倦怠地趴在這裡讓別人給他處理傷口。在腦海里和系統相互扯皮了一會兒,系統又提醒他還有劇情沒完。白縉才反應過來,還有一小段劇情需要他扮演。
白縉就看了看,發現是已經知道是宋星冶故意為之的章清憤怒的劇情。
章清對宋星冶有著又隱匿而又真切的愛,也對宋星冶有著無盡純淨無瑕的想像。當意中人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樣溫善純潔,甚至這個人還故意想謀殺他、利用他,章清就黑化了。恰好宋星冶還來假惺惺,故作擔心地前來關心一番,章清一拳打在宋星冶的臉上,還罵了兩句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