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縉說:「你應該向你的病人懺悔,秦昭。」
「這是我的錯。」秦昭從咽喉里發出這一聲出來。年輕且又成績優異的他,無法承受因為自己的失誤而殺害了一條生命,強烈的責任心也讓他跪在這病床前,低垂了腦袋,似乎也真的在向已經死去的病人懺悔。
如果秦昭的情緒沒能將自己的理智衝擊,他應該能夠發現這件事的奇怪之處,但是現在他暫時沒有完整的理智來進行思考。他跪在病床前,其實也是跪在白縉的跟前。
白縉手中拿著戒尺,他看了看接下來的劇情,白縉趁秦昭在懺悔沉默的這個時間,和系統說了一句:「我感覺接下來的劇情,顯得我很變態。」
系統說:「這都是謝景初製作出來的幻象,是他想讓你做的,不是你或者陸懷錦本來的性格,其實還好啦。」
聽到系統這樣說,白縉儘量不將自己當成一個變態去看,而是更加當作只是在完成一個任務而已。戒尺又輕輕敲擊在白縉的掌心裡,這樣的敲擊聲響在這地界又再次清晰起來。
就在白縉計劃著要將手中的戒尺打在秦昭脊背上時,那邊一直縮在角落裡的凱利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爬過來——確實是爬過來。當感覺自己的小腿被抱住的時候,白縉低頭看見凱利斯已經抱住了自己的小腿,他這個姿勢看得出來他真的是爬過來的。
他那雙藍色的眼睛從下面凝視著白縉,他說:「老師,你打我吧。請求你。」
第64章
凱利斯這樣撲上來抱住他的小腿,讓他瞬間分神,差點讓白縉就錯過這次的劇情扮演時間。他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趕上扮演時間才好。
他嘗試著動了動腿,事實證明,凱利斯還是抱得挺緊的,要將他弄開還要花費一番力氣。好在凱利斯只是抱住了白縉的一條腿,他另外一條腿還能夠用。
主要還是現在時間緊,白縉沒空搭理他,所以白縉只能踢了他一腳,讓他到一邊去。凱利斯依舊還是緊緊抱著,根本就不撒手似的。
白縉問系統:「怎麼辦。」
系統說:「再踢一腳,踢重一點。」
實在沒有辦法,白縉只能這樣干。於是這一次白縉就比剛才踢重了一點。但到底還是注意著力道。
這一次確實踢得更重一點了,凱利斯似乎也意識到現在白縉有點生氣,那雙抱著白縉小腿的手才鬆開。就這樣從下面又可憐巴巴地看著白縉。
白縉看了他一眼,眼神示意他到一邊去,凱利斯才抱著剛才被踢到的肚子先縮到一邊去了。見他抱著肚子,白縉其實還是擔心是不是踢得太重了,讓他感覺到疼了?——但是眼前的扮演還是不能錯過。
白縉舉著戒尺,對著跪在病床前的秦昭的脊背打過去。這是很響亮的「啪」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