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縉嘴裡原本含的那口水忽然就噴了出來。感覺到那舔自己脖頸的傢伙動作一頓,白縉又趕緊裝作是被嗆到了咳嗽,假裝咳了幾聲。一隻手在白縉的脊背上拍了拍,等白縉不咳了,他那隻手又重新環到白縉的脖子上。
然後這一次他沒有再舔了,而是緊緊摟著白縉的脖子,再次將腦袋依偎在白縉的肩窩裡。好在這一次他真的什麼都不幹了。
白縉繼續一臉淡定地將牙刷完,但是在心裡瘋狂呼叫系統:「他舔我!」他這樣控訴道。
系統說:「小狗舔一口而已,很正常的,那是喜歡你的表現。」
白縉說:「系統你真的中毒了吧,他是個人,不是真的小狗。」
系統說:「反正他就是喜歡你,才舔你的。」
白縉說:「我是直男。」
系統說:「呵呵。」
白縉不太懂系統這個呵呵是什麼意思。還是將洗漱的事情弄完了,洗完臉還是看見謝景初安靜地掛在他身上。
白縉倒是希望他能夠一直都這樣安靜,不要再干出突然舔自己的事情來,那還真是能夠嚇他一跳。等會兒他就要去上陸懷錦的班,到時候不要有什麼失態的表現才好。
但是白縉這樣的顧慮顯然沒什麼用,因為在面對凱利斯和秦昭的時候他又作妖了——這個時間,他已經知道兩名實習生因為失誤將病人弄死了,正非常生氣,要按照劇情開口批評他們。
但是就在白縉張開嘴才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原本就有些躁動的謝景初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忽然咬了白縉的耳朵一口。只是輕輕地咬了咬,好像是想要知道是什麼口感而咬了一口。
白縉的渾身都僵硬了,感覺到謝景初好像還想舔一舔,在說著台詞的這個時間裡,白縉又假裝只是感覺耳朵癢去碰了碰耳朵,這樣謝景初再沒繼續咬他的耳朵。但是那冰涼的嘴唇似乎碰了碰白縉的手指。
這個碰了碰,其實在一定程度上還可以說是親了親。
凱利斯和秦昭被叫進來之後,都是低著頭聽著白縉的批評,現在白縉好不容易將這台詞念完了,將他們趕出去。趕緊又到衛生間裡去看了看謝景初到底在搞什麼。
這樣在鏡子裡看了看,謝景初依舊環著白縉的脖子,即便白縉假裝看不見他,謝景初在面對鏡子的這個時候,還是對白縉笑了笑。笑得很乖巧很好看,但問題是他這張死人臉這樣笑起來,確實還是有幾分滲人的感覺。
白縉希望他不要再繼續在自己的身上趴著,又假裝感覺不舒服去抓自己的脖頸。他以為他會觸碰不到什麼的,但是他的手伸過去之後,謝景初也伸手過來,那冰涼的手指插入到白縉的指縫裡來,幾乎是一個十指相扣的姿態,那冰涼的觸感貼在自己的指骨上更為清晰。
白縉這次是真的被嚇了一跳。他的臉上也出現了驚愣的表情。這其實和原著中陸懷錦遇到怪事的場景是符合的,可是問題是——白縉還是忍不住問系統:「謝景初作為鬼,就是這麼嚇人的啊?」
系統說:「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