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傢伙就是克自己的。白縉在心裡想。只要一來到有陸亦乘的副本里,劇情就會以不同的方式進行崩塌。只是現在他暫且還不能說話,就只能用這種眼神瞪視著他。
可即便被瞪視,陸亦乘的心情看起來依舊很好的樣子,他也沒有和白縉再說些什麼,只是一直在尋找安全通行的方式。
白縉一點都不意外陸亦乘沒有遭受懲戒,就算這個時候陸亦乘還沒有勘破懲戒條件是什麼,在某種特殊的影響下,陸亦乘竟然並沒有完全使用兩隻手。一隻手的臂彎勾住白縉的膝彎,一隻手攬住他的腰身。
那麼他的兩隻手的手指沒有同時工作和發力,他就暫時沒有受到傷害。這或許就是主角光環。白縉在心裡想。但是又不明白,這陸亦乘將自己帶走是什麼意思。
反正無論他在哪裡,影一定會找到他——不知道哪裡來的這種想法和自信,白縉想要擺脫陸亦乘,稍微讓劇情正常一點,所以他想用手去推陸亦乘。又想起不能同時使用左右手——精準來說,是手指。
他用一隻手去推他,另外一隻手的手肘抵在陸亦乘咽喉處以示警示。
陸亦乘的行動稍微停頓了一下,他又低頭過來看著白縉。面對白縉這一雙警惕而又冰冷的眼睛,陸亦乘說:「外面不安全。」他將白縉抱得更緊,因為現在他正在小心翼翼走過另外一處地面的塌陷。
白縉始終認為,留在這裡等待著影也比被陸亦乘帶回去,共同待在同一片空間好,所以白縉直接用自己的手肘,狠狠地朝陸亦乘的咽喉擊打過去。陸亦乘顯然能夠看見白縉的任何一個小動作,他的脖子稍微一仰,白縉的力度不夠,一下子打空了。
白縉又對他實施了攻擊,陸亦乘原本攬著他腰身的那隻手,直接扣住白縉的脊背,讓白縉一下子撞入他的懷裡,死死地被他按住,也幾乎緊緊和他貼在一起。
能夠知道現在陸亦乘已經騰不出其他的手來,只能以這樣的方式扣住他。但是這扣住的方式實在是太近了,這種胸膛與胸膛緊緊相貼,只隔著兩層衣衫布料的感覺,似乎能感受到他們心臟跳動的共振。
白縉嘗試著掙扎了一會兒,確實被按得死死的不能動彈。看見就在自己嘴邊的屬於陸亦乘的耳朵,現在的白縉真的有點被陸亦乘惹惱了。
似乎無論怎麼做,陸亦乘總是能把他的劇情搞崩,這個世界好像也只能按照念台詞的方式,來勉強賺取一點功德值。
想想這麼多次以來,都是陸亦乘在克他,給他找了不少麻煩,無論做什麼都會崩劇情,這次怒上心頭,也不顧其他的事情,直接就對著陸亦乘的耳朵咬了一口。
他咬的力道不輕,確實也能夠感受到陸亦乘被咬之後身體因為疼痛而僵硬了一下。白縉希望他能放自己下來,就又加重了力道。只是沒想到陸亦乘真的能忍一路,直到將白縉帶回了木屋。
進來之後,他將白縉放在木屋裡的一把椅子上,白縉也總算將他的耳朵鬆開了。白縉只覺得自己的唇齒間一股草莓醬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