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在耳邊炸開,實在吵得厲害。白縉將自己的袖子從元修的手裡抽出來,說了他一句:「鬆開。」冷冷一句話,讓元修的手中鬆了力道。見元修嘴巴一張,就知道他又要說些什麼吵鬧的話來,白縉又說了一句:「閉嘴。」
一說閉嘴,元修像是已經被習慣了似的,一旦白縉說這兩個字,就下意識閉上了嘴巴。然後就安靜地只是站立在白縉的身邊,不過那垂下的目光,依舊瞪視著坐在車裡的宋星冶。
白縉看了元修一眼,又看了看宋星冶一眼。他有一種這兩個傢伙在爭寵的感覺。但明顯現在不是爭寵的時候,他沒心情在這裡和他們玩爭寵。
於是他對宋星冶說道:「我有事情要做,要暫時離開。」或者他應該直接抽手離開,但這確實與林釗的人設不符,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扣白縉的扮演完成度,就只能先用商量的口吻。
「我要說的就是很簡單的事情。」
宋星冶說。
看來現在他確實不會輕易讓白縉離開。見他抬眸看過來的眼睛裡,是一種堅定而又固執的神色。雖然知道這是宋星冶表演出來的,但是忽然想要聽一聽宋星冶到底想要說什麼。於是就讓元修離開。
即便元修還是格外不願意,他還是聽從了白縉的話,一臉不高興地離開了。離開之前還瞪視了宋星冶一眼。
元修一走,宋星冶傾身過來,他似乎是有事情要和白縉說,才湊得這麼近。他本來就是要聽宋星冶說什麼,沒有防備,沒想到宋星冶卻直接伸手抱住了白縉的腰腹。將自己的腦袋埋入了白縉的腹部。
現在白縉在宋星冶身旁。之前宋星冶突然出事,也讓人擔憂他的情況,也恐懼這事會不會殃及自己,會時不時掃這邊一眼。結果就會看見這一幕。
之前元修和白縉站在一起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元修那一番操作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位警官和元修是情侶關係。現在又看見宋星冶抱住這位警官,更是驚訝。驚訝的不只是他們,還有白縉自己。
他心想,怎麼這無限流片場,又變成了戀愛劇場了。
他的手覆蓋上宋星冶的手臂,要將宋星冶拉開,但是卻聽見一種類似哭泣的聲音,也看到宋星冶偏過頭來,他的眼淚掉落在白縉的手指上。
知道宋星冶演高超,想要哭就哭,想要笑就笑。但是實在不知道這宋星冶居然在這個時候為什麼忽然演個大的。於是就沒有輕舉妄動。
他感受到宋星冶溫熱的體溫傳遞過來。
他的雙臂牢牢箍住白縉的腰身。徹底仆入白縉的懷裡,像是失落沮喪的小狗在他的面前獨自流淚。這宋星冶不說話,只是哭,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