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興致勃勃、興高采烈地轉身過去,笑得一臉開心,似乎輸贏已經完全不重要。現在成為唯一一個被白縉鼓勵過的人,他非常自滿,得意地看向在場的所有人。他甚至還大肆說道:「放馬過來吧,你們!」
陸亦乘冷笑了一聲。
明明是知道元修實力最弱,才想著要鼓勵他一下。但好像因為這句鼓勵,元修又再次成為眾矢之的了。白縉摸了摸鼻子,看見下面的元修被欺負得很慘。
總是被那些傢伙們用球逗來逗去,讓元修已經喘得快爬不起來了。
現在白縉撐著腦袋看著下面的情況,這高度剛好能夠把克蘭不久之前弄好的草場一覽無餘,還能夠把他們的戰況一覽無餘。明明說是踢球,但好像根本就不像在踢球,而是在打架——白縉已經毫不在意這件事了。
畢竟在白縉的眼皮底下,他們還不至於打得太過激烈,用踢球做著偽裝,還能夠稍微和諧一點。
白縉看得津津有味。
不知道是哪個傢伙給他在這裡準備了躺椅,剛好能夠坐在這裡看著,躺下也能夠看得見。現在他就坐在這椅子上,將手肘撐在窗台上津津有味地凝望著他們的大戰。
他的腦海中其實幻想著的是他們這些都變成了各種類型的狗狗,在追逐著那一顆足球而引起大戰。
那麼他們的尾巴和耳朵,就會隨風搖晃得厲害。有時候不高興了,還會對隊友齜牙。
白縉在這裡看著,臉上一直都帶著笑。忽然他感覺自己的肩膀上有人在捏他的肩。他又數了數下面,八個傢伙一個都沒少,那在他身後的是誰——?白縉轉頭看過去,就看見在自己身後是宋星冶。
他轉頭又去看了一眼,宋星冶確實在下面,正陰惻惻盯著謝景初要搞偷襲呢。
「兩個都是我。」
白縉聽到宋星冶的聲音說。他問道:「分身?」
「算是吧。」宋星冶說。他的聲音平平淡淡的,但白縉能夠在其中聽到那對自己極端的依賴。他的手輕輕按在白縉的肩膀上,手中的力道還不錯,但不太熟練。
看來他確實不曾對誰這樣過,或者他本來就不會對任何除了白縉以外的人施以青睞。宋星冶說:「那只是一個虛幻的我。這才是真實的我。我只能做到這樣,兩個我。」
聽到宋星冶這樣說,白縉才明白過來他的能力。他還以為他能夠像影那樣,能夠分出好多的分身來——他忽然想到了影。
讓他情不自禁地又想到影的模樣,於是心中又出現了幾分思念。他想到,如果影也在就好了。但像影那種固執的性格,想要做到的事情一直都做不到,一定會很難受的。只能希望影還能夠找得到他——或許讓這些傢伙們去找影也不錯。
白縉的目光放在宋星冶的臉上去。
宋星冶似乎不太明白白縉怎麼又轉眸看過來,他的臉上就又展露了之前,他總是表露在白縉跟前那輕柔、依賴的笑容。像是在仰望倚靠一個長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