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懷昭嫌棄地向旁邊走了一步,手指微挑,幾根細如髮絲的銀線在她的手中展開,精準地扎進少年的穴位。
徐規又向外吐出幾口水,像是要將積壓於胸腔中讓他呼吸困難的濁物盡數嘔出來一般。
葉懷昭觀察了片刻,確認他身體沒什麼大礙後才將銀線收回,隨手將束縛他的鎖鏈斬斷。
少年嘭地一聲癱軟在地上。
片刻後,他終於勉強從那種窒息的痛苦中緩過來。
「兩位是……長風門的仙君?」他聲音虛弱地問道。
葉懷昭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似笑非笑說:「你雇來的魔族還挺盡責的,做戲做得這麼全套。」
徐規一口氣沒上來,頓時咳得驚天動地,喘著氣結結巴巴說:「你、你怎麼知道的?」
然而說出這話的少女卻挑了挑眉,眼睛因為驚異而微微睜大。
「原來真是你自己綁了自己啊?」她用一種驚奇的語氣說。
徐規:「……」
合著你也根本不知道啊!
被如此簡單地炸出目的,他頓時兩眼一黑,差點再次暈過去。
一身桃紅衣裙的少女再次甩過去一根銀線,硬生生將他的神智拽了回來。
「別暈,」葉懷昭冷酷說,「先把事情說清楚了再暈。」
徐規更想暈了。
但在葉懷昭的死亡注視下,他還是努力撐住了自己脆弱的意志力,斷斷續續地向他們說明了自己的情況。
他首先告訴葉懷昭的是,此時的樂壽城中存在著目的不同的兩方魔族。
一方是殺死那些失蹤之人的真兇。他們在不久前來到樂壽城,替僱傭他們的人解決買家想殺死的人。
而另一方則是徐規僱傭的魔族。他們長久居住在樂壽城附近,平日裡從事些倒賣魔界物件的活計,雖然不在明面中出現,但城中有些權勢的家族都知道他們的存在。
葉懷昭:「那你僱傭的魔族現在在何處?」
徐規抓了抓凌亂的頭髮,鬱悶說:「我也不知道。」
「我給他錢,讓他做出把我綁走的假象,但是他把我帶到這裡後就不知道去了哪裡。在你們來之前他回來過一趟,說要偽裝得像一點,然後把我揍了一頓後又跑了。」
說到這裡時,他憤憤道:「下次見到他我一定把他狠狠揍一頓,說好的做戲竟然把本少爺往死里打,有這麼對待給他花錢之人的嗎?!」
葉懷昭瞥了他細胳膊細腿、靈力微弱的樣子,說:「有沒有可能只是你太不抗揍了呢?」
徐規:「……不可能!」
他不服氣地就想和葉懷昭辯論一番,話剛說出半句就被她瞥了一眼,只好縮著肩膀咽回那句話。
謝遲雲沒有忘記正事,重新將話題扯回正軌:「你為何要讓魔族和你做戲?你知道僱傭魔族的人是誰?」
前一刻還憋屈得漲紅臉的少年一頓,他轉過頭,看向出聲的謝遲雲。
停頓半晌後,他說:「在回答這個問題前,我可否先問仙君一個問題?」
謝遲云:「何事?」
徐規抹了一把自己髒兮兮的臉,認真看著他道:「阿洵怎樣了?」
葉懷昭環胸抱臂,側目望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但是謝遲雲像是不受影響般,依舊語氣平靜道:「你的兄長找到了她僱傭魔族殺人的證據,在我們來之前將她關入牢獄了。」
他停頓一瞬後,說:「若是沒有其他證據出現,不日她便會被處決。」
「真的?」
徐規一個箭步衝到謝遲雲的面前,想要抓著他的胳膊卻被對方巧妙地躲過,即便這樣也沒讓他眼中的興奮落下。
他話語的內容明明是在擔心趙清潯,可語氣卻與之截然相反。
「我兄長是不是拿著庾慎提供的證據給阿洵定罪的?」
謝遲雲微微眯起眼眸,審視地盯著他臉上的激動神色,慢慢說:「正是。」
「那太好了!」徐規一反常態地長長鬆了一口氣,眼睛亮晶晶說,「好歹我沒有白挨一頓揍。」
他轉頭看向葉懷昭,主動說:「仙君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葉懷昭手中的銀線沒有收回,而是有一搭沒一搭地繞在手腕上,聞言微妙地輕笑一聲。
「什麼時候回去,那就要問問我們身後的那位魔族大人了。」
話音落下,她忽地瞬影移至徐規的身旁,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便向旁邊甩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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