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知道希望渺茫,早在十年前,何其在就給她算過,小寶已經不在人世。
但她總是下意識不相信,她還可以繼續找,小寶可不可以活著等她,等她補上她沒有盡到母親歲月的時間。
常淵佑也在這一刻竟不敢看桌上的紅布,他這一生不知見過多少可怖的巨人觀,唯獨這小小的一方紅色竟讓他不敢面對。
和水濉一樣,他希望不是,這樣他還能說服自己,他的女兒還活著。
何其在都沒有打開,只是看著,轉頭再看向水濉,半響,沉聲道:「是令女。」
水濉徹底崩潰了,她找了十年,隨後竟然只有一方殘骨,那布包那么小,只是看著她都知道這其中沒有一副完整的骨頭。
許皎皎恰在這時抬頭,水青竟然出來了,站在水濉的旁邊,一樣的目露哀傷。
水濉再次咳了起來,可是這一次常淵佑來扶她時,水濉堅定的推開了常淵佑,只咳了兩聲便止住顫抖的身體,起身向紅色的布包走去。
輕輕撫摸著紅布,好似撫摸著自己年幼孩子的臉龐。
水濉輕聲道:「是媽媽沒用,現在才帶你回家。」
水青的手搭在水濉的手上,搖頭,水濉意有所感的看著自己的手背,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
何其在皺眉看著水濉身後水青在的位置,掐指算了起來。
水青卻再次消失了,雖然水青能在白天出來,但是這樣人多的地方,還是不適合久待。
許皎皎從包里拿出紙巾,蹲在水濉旁邊,將紙巾遞給水濉,說道:「水青很喜歡你,她知道你是個好媽媽,她只是遺憾自己不能陪在你們身邊。」
水濉接過紙巾,破涕為笑道:「皎皎你真是,太會說話了,總感覺要是小寶還在,你們這個緣分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之後何其在似乎要和水濉說什麼,看向幾個小輩,示意了一下。
被關在門外的何有幸震驚的大喊道:「為什麼我也要出來!」
許皎皎拍著何有幸的肩膀,戲謔的說道:「小朋友,大人說話不讓小孩子聽。」
「你不也出來了,你嘚瑟什麼。」何有幸不服輸的抖開許皎皎的手。
許皎皎拍了拍包,說道:「那不一樣,你是一個人。」
何有幸頓時面無表情,看起來又很想罵罵咧咧。
水訊言在一旁驚疑不定的看著兩人的互動,他聽過何其在的大名,要不是常淵佑,一般人真還請不出何其在。
而這位何其在座下親傳弟子何有幸,小小年紀已經不知道是多少老闆的巴結對象了,無論是何有幸本身的能力也好,她和何其在的關係也好,都是極其寶貴的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