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沒有破皮。
薛庭笙的目光停留在那塊紅腫上,片刻後,她又看向沈南皎有些潤澤的淺色眼瞳。
薛庭笙真心實意道:「都沒破皮。」
沈南皎:「……可是都腫了啊!我自己摸到了!」
薛庭笙:「都沒破皮。」
沈南皎:「?」
沈南皎:「它都腫了啊!」
薛庭笙:「都沒破皮啊。」
沈南皎被氣笑了,薛庭笙覺得很無語,兩人四目相對,已經不覺得尷尬了,唯一剩下的只有血壓在無聲的升高。
沈南皎覺得自己居然會試圖和薛庭笙交流——自己真是瘋了。
薛庭笙則覺得會信了沈南皎鬼話,甚至還擔心了他幾秒鐘的自己,更像是瘋了。
兩人不歡而散,被留在迴廊上面的明月明什麼也沒看懂,摸著自己下巴露出沉思的表情。
不一會兒林司林端著飯碗從她身後路過,見她表情凝重望著底下天井。
林司林納悶她在看什麼,於是也探頭去看底下天井,天井裡除了那顆荔枝樹什麼都沒有。
林司林:「你在看什麼?」
明月明:「我在思考。」
林司林:「嗯?」
明月明抬頭,嚴肅的望著林司林:「你說,我們現在是不是和小孩子已經有代溝了?」
林司林大驚失色:「不至於吧?我才二十七,平時和我師弟師妹們聊天也沒感覺到什麼代溝啊!」
明月明指著天井道:「剛才你師弟撞到了那顆荔枝樹,他那個重傷的朋友過去看他撞哪兒了。」
林司林:「這有什麼不能理解的,你要是撞到了我也會來問一聲啊。」
明月明:「然後他兩就吵架了。」
林司林:「……哈?」
林司林聽得一頭霧水:「這件事和上一件事之間,有任何的聯繫嗎?」
明月明攤開手,嚴肅:「我看不出來聯繫,所以我就懷疑,我們兩是不是也到了和小孩子有代溝的年紀了。」
林司林:「……」
*
薛庭笙出門之前服用了易容丹。
她原本就和明珠庭的秦家不和,如今重傷未愈,更加不願意跟秦家人對上,能避著還是避著一點比較好。
走到街道上時薛庭笙察覺到氣氛的微妙變化,街道上衣襟印著秦家家徽的侍衛變多了。
她隨便進了一家茶館,點上飯菜後同旁桌打聽。
旁桌看她一副完全不知事的模樣,詫異:「你居然不知道?昨天夜裡,有天星墜落,落到了城外的一個村子裡,將整個村子都燒成了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