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皎頭一次給女孩子診脈。
他這兩天是跟著明月明隨便學了點東西,但學得不深。明月明教他診脈的時候拿林司林當示範對象,明月明把林司林左手,沈南皎把林司林右手。
現在把脈對象從林司林換成薛庭笙,沈南皎就沒辦法那麼隨意了。
他對著薛庭笙伸出來的手比劃了一下,找到正確位置後把手指搭上薛庭笙脈搏。
薛庭笙皮膚微微有點涼,尤其是在他手指的熱度對比之下。在沈南皎手指搭上去的瞬間,薛庭笙手臂上的肌肉出於本能的繃緊了一瞬。
她抬眼瞥了下沈南皎,沈南皎表情很緊張,目光全然落在她的手腕上。
他並沒有怎麼用力,但手腕對於薛庭笙來說也算是一個很敏感的地方;她不習慣於別人的觸碰,危險環境令她身上大部分神經都有一種條件反射性的敏感。
沈南皎摸了一會兒,摸到薛庭笙脈搏。
他知道薛庭笙是個半妖,以前沈南皎也接觸過別的半妖;但是那些半妖身上或多或少會保留一些妖物的特徵。
即使有少數,修為上去後可以完全幻化成人形,但也只有外表像,內里卻仍舊是野獸。
用最原始的把脈,或者稍微常見的以靈力試探,都能分辨出對方半妖的身份。
當下世道,常人對純妖怪的接受度反而要比半妖高。遇到半妖,嘴上不說,行為上也大多是主動疏遠的。
沈南皎以前沒少和薛庭笙動手,自然也用過靈力試探。
但是他從來沒有在薛庭笙身上察覺到一絲一毫的妖氣。就算是現在,沈南皎摸著薛庭笙的脈搏感覺了半天,也只感覺出來她是一個修為不淺內傷未愈的修道者。
完全感覺不出妖的氣息來。
他覺得奇怪,於是又多給薛庭笙把脈了一會兒。
薛庭笙原本是大部分注意力都在那本教扎頭髮的書上面的。
但沈南皎把脈也把得太久了——久到薛庭笙感覺自己手腕那塊皮膚,都快要被他的手指摸熱了。
她的視線從書本上移開,瞥向沈南皎。
沈南皎的表情沒有一開始那麼緊張了,但還是很嚴肅,眼睛直勾勾盯著她手腕。
一截太陽光從敞開的大門照進來,照到桌面上,覆蓋薛庭笙那截手腕,和沈南皎在給她把脈的手。
沈南皎皮膚也白,但不是薛庭笙那樣的蒼白。
沈南皎要白得更健康一點,所以他手指壓到薛庭笙手腕上時,便被薛庭笙手腕內側的皮膚襯得略微不那麼白了。
薛庭笙歪過身子靠著桌沿,低垂眼睫:「把脈半天了,把出什麼原因了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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