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模糊的視線因為痛覺而完全變成了一團意義不明的色彩,沈南皎按在木板表面的手將木板抓出很深的痕跡。
但他愣是咬死了辮子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刀尖被薛庭笙掌握,沿著骨頭剖開筋骨,她手掌下是少年緊繃僵硬的肩頸,像一塊堅硬的岩石,骨頭是岩石鋒銳的邊角,硌著薛庭笙柔軟的掌心。
心再硬的人掌心也是軟的,就像嘴巴再毒的人血肉也是紅色的。
刀尖往上剖,最終抵到一片圓滑而堅硬的貝;薛庭笙目光一凜,手腕速度極快的一轉,刀鋒沿著貝殼底端纏繞生長的觸腕插入撬起!
迅速而絲滑,軟肉被割開發出『啵』的一聲;淡紫色貝殼被連根割下,滾落,在床板上滾了兩圈後停下。
貝殼上原本通透的紫色迅速失去光澤,連帶著貝殼內部的軟肉也枯萎,轉瞬間從活物變成死貝。
而在沈南皎後脖頸的傷口深處,一小塊紮根在他骨頭縫隙里的雪白息肉,緩慢而不慌不忙的蠕動了兩下,仿佛是示威。
沒辦法清理乾淨。
不過看樣子短時間內,這顆幻夢蚌是沒辦法再去吃沈南皎的腦子了。
薛庭笙沒空遺憾,抬手將傷口籠住後撒上藥物,用繃帶包紮好。
其實用靈力更快,如果是屬性柔和的靈力,這種程度的傷口甚至可以直接癒合;可惜薛庭笙修殺道的,靈力無法作用於任何傷口。
正因為平時自己打架也無法用靈力癒合自己的傷口,所以薛庭笙在包紮傷口這件事情上堪稱經驗豐富,繃帶繞完脖頸傷口後被她打成一個中規中矩的結束結。
包紮的時候有不少血也沾到薛庭笙手上,她垂下胳膊時順手將那些血跡擦到沈南皎衣擺上。
她以為沈南皎應該已經暈過去了。
但是薛庭笙把血擦到沈南皎衣擺上時,大少爺立刻操著一口虛弱的嗓子:「我的新衣服!」
薛庭笙驚了一下:「你沒暈過去啊。」
沈南皎:「你就不能用自己的手帕嗎?」
薛庭笙:「你怎麼每次穿的都是新衣服?」
沈南皎愣了愣,茫然:「我又不會洗衣服,不穿新衣服的話不就只能穿髒衣服了?」
對於沈南皎而言,髒衣服就是髒衣服,用清潔術清理過的也是髒衣服。
沉默的薛庭笙想起自己檢查沈南皎芥子囊時,發現的一個專門被分割出來放衣服的空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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