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是最短的五天——說實話,也太長了。
要不然再去找薛松風問問?
她看起來非常博學廣識,說不定會對這方面有所了解。
薛庭笙心頭一動,有了決定。
她讓沈南皎繼續在房間裡呆著,自己出去敲了隔壁九號房的門——九號房房門這次仍舊開得很快,門一開,薛松風笑眯眯的臉就進入了薛庭笙的視線。
看著她的笑臉,薛庭笙心裡莫名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感覺薛松風好像就是專門在門口等著自己來敲門,來問她問題似的。
這種奇怪的感覺一冒上來,便有些揮之不去。
不過薛庭笙還是走進了房間——她沒有在薛松風身上感覺到任何的惡意。
薛松風照舊給她倒了一杯紅茶,這次薛庭笙啜了半口。
苦苦的,也不怎麼好喝。
她忍住了吐舌頭的衝動,故作鎮定自若:「我來是想問問,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平衡我朋友身上的運?」
「比如說,能不能短暫的把我的運分給他一點?」
也不需要多好運,只要沈南皎別再倒霉到隨便做點什麼都會把自己往陰曹地府送就行了。
薛松風姿態閒適的靠在軟椅,單手抵住自己臉頰,一副正在思索的樣子。
薛庭笙沒出聲,免得打斷她的思路——閒著也是閒著,她捧著茶杯又喝了一口。
緊接著薛庭笙的臉,便小幅度的皺了皺。
……真難喝。
她不動聲色的將茶杯放回桌子上,抿了抿唇,決定等會就去底下要杯糖水來。
忽然,薛松風身體微微前傾,那雙深邃而神秘的眼眸注視著薛庭笙:「不過,比起你的朋友,你的問題更嚴重啊,小庭笙。」
薛庭笙一愣:「我有什麼……」
話到一半又突然止住——此時失憶的薛庭笙遠沒有後來那般狡猾謹慎,停住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可能被套話了,眉眼間升起一股細微的懊惱。
但薛松風神色不變,伸出一根手指點到她眉心:「小庭笙,不要被眼前的假象所蒙蔽,你的眼睛,耳朵,乃至一切五感,都是會欺騙你自己的。」
「用你的第六感去感覺。」
她的指尖冰冷,那股寒意從薛松風的指尖蔓延到薛庭笙眉心,整個過程順滑而迅速,以至於薛庭笙甚至沒能升起反抗的心思。
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依次剝離,她腳下一空,踩入一片虛幻的黑暗。
劇烈的疼痛正在此時爆發,從薛庭笙的後脖頸處。
同時,她耳邊再度聽見了格外焦慮的呼喊聲;不同於前兩次的模糊,這次薛庭笙聽見的呼喊聲格外真切,完全的就在她耳邊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