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是這些養著女兒的人家,他們家的女孩子也無一例外,全都是姐姐。
一路邊走邊看,薛庭笙沿著排水渠,走到了女兒河的河邊。
排水渠的盡頭是女兒河。
無月鎮有溺死女嬰的習俗,被溺死的女嬰隨著排水渠流進女兒河,最終她們的怨氣凝結出水怨鬼,再爬出來殘害鎮子上的活人。
排水渠和女兒河交接的地方,濃白怨氣尤為厚重,內里能隱約看見一團團抱在一起的嬰兒雛形。
一個小嬰兒單獨呆著時,即使臉皺一些,倒也能勉強稱之為可愛。
但一堆皺巴巴的黑紫色嬰兒抱成一團,就有點像毒蘑菇製造出來的幻境了。
薛庭笙抬手往那層怨氣中拂過,白霧翻滾,怯生生躲開她手掌。
她身上戾氣太重,連怨鬼也覺得害怕。
薛庭笙並不在意,收回手掌後垂下手臂,返回鎮上,在街上買了一包新鮮出爐的熱乎栗子餅。
她兩手捧著冒熱氣的餅子,站在街道一角,安靜觀察這個鎮子。
街道上來往的幾乎都是男子。
薛庭笙在明珠庭的街道上閒逛時,還經常碰見女老闆擺攤做生意,與客人有來有回的討價還價,眉眼間活躍著世俗的煙火氣。
但這座鎮子上的女人身上煙火氣很少,像穿過線的木偶,魂魄或多或少都有損傷,直觀的表現出來便是她們神色都很呆滯疲憊。
餅吃到一半,有花押傳信。
薛庭笙咬著餅,空出一隻手拆信:是趙藕花的信。
她說花押只能傳信不能送物,她雖然能給薛庭笙弄到縹緲宗下發的通行證,但無法將其送到薛庭笙手上。
所以要麻煩薛庭笙在傍晚時分來平平城南門——趙藕花會在那邊等她,帶她入城。
趙藕花是縹緲宗弟子,有她帶路的話會省去很多麻煩。
故而薛庭笙難得給趙藕花寫了回信,雖然內容只有極其單調的一個『好』字。
現在才過早飯時間,距離趙藕花桶她約好的傍晚還很早。
薛庭笙找了一處最高的屋脊,用術法隱藏身形後坐在上面,遙遙盯著女兒河河面上擴散的白霧發呆。
發呆的同時也想自己的劍。
她覺得怨鬼的形成和消散都符合天地之間的某種規律,這種規律似乎對劍氣的化用也一樣通用。
但具體要怎麼通用,薛庭笙還沒有想明白。
她這麼一想,就想到了傍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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