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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單閻只是堆笑,學著付媛剛才那個囂張模樣搖頭晃腦,「別看為夫,為夫是念著夫人心繫百姓,才想著賑災派米叫上夫人。」

「若是夫人貪覺,那便作罷。」

付媛眨了眨眼,沒有應答,只是問了句:「夫君今日不在這睡嗎?」

第29章

單閻一怔, 顯然是被她莫名其妙的話嚇了一跳,卻又似破功般笑著搖搖頭,「不了, 為夫今夜還有些公務急需處理。明日到宋大城賑災, 早些趕完便正好將公文卷宗帶在身上, 也省得遣人多跑一遭了。」

付媛失落的癟癟嘴, 冷淡地「哦」了聲。

單閻寵溺地看了付媛一眼, 便又抬眸看向金枝, 示意她照做便是。

金枝頷首, 欠身告退,只留兩人在房間裡擦拭。

付媛看了眼放在銅鏡前的水盆,又看了眼一旁的單閻,咬了咬牙,踮腳將帷幔拉下,「不許看。」

「...?」單閻一時失笑, 雖然不差那麼一眼, 倒是這突如其來的設防讓他啼笑皆非。

次日,金枝只聽著屋外傳來的嘰喳聲便起身去叩門。

裡屋的付媛艱難地翻了個身,用指尖搔動小衣帶子。她看向肩上多出的兩道吻痕,蹙了蹙眉,想來也只能是那廝後半夜來瞧過她睡得可安好留下的。

付媛長嘆一聲後又抬眸看向一旁空落落的床,心裡嘟囔著那人來都來了,又為何要走。

從前覺得狹小無比,嫌棄單家怎這般吝嗇, 連張大床都造不起的付媛, 如今竟覺著這床大得可怕。她一手攬過單閻昨日用過的枕頭,抱在懷裡吮吸著裡頭殘餘的墨香, 以此獲得她想要的安寧。

直到理智漸漸回歸,她才恍然想起來,今日是去宋大城賑災的日子。路途遙遠,跟單閻獨處的時間可多著呢,她何必貪戀這一死物?

她支起身,扶了扶自己後腰,又垂下腦袋看昨日未消卻的腫脹,才意識到那賣薰香的掌柜所言非虛。雖說這樣的方式宣洩情緒是個不錯的方子,可萬事萬物皆在於一個度。

若是失了分寸,那只怕會玩物喪志。

付媛將抹胸褙子褶裙一併穿上,這才傳金枝進屋伺候。她迷濛著眼洗漱,用帕子擦手時,卻見水珠滴落羅裙。

她看著這身素色羅裙,心裡卻依舊掛念昨日那條單閻親手繪製圖樣的鵝黃褶裙。付媛扯了扯嘴角,「沒有昨日那條好看,對吧?」

金枝垂著腦袋,手捧帕子,聽著她問話身子愣了愣。確認付媛是在跟她說話後,金枝這才敢抬眸看,「少夫人人比花嬌,穿什麼都好看。」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付媛只能無奈地笑笑。想來也知道,單府這樣體面的官家,像金枝這樣的近身丫鬟說話自然講究而周全,生怕得失人。

付媛知道自己心裡想聽什麼話,只是她還賭氣著,不肯與那人搭話。哪怕單閻伸手要扶她上馬車,她也直接無視,直勾勾地看向丁維。

丁維看了眼皮笑肉不笑的付媛,又看了眼怒目圓睜的單閻,心裡想這兩人當真是天生一對...

淨知道逮著他一人磋磨。

丁維橫在胸口供付媛攙扶的手甚至有些顫抖,目光一下也不敢亂瞥,只死死地定在自己被少許泥濘沾污的鞋面上。手上重量漸消,他依舊不敢抬頭窺看,仍將手僵在半空。

單閻惡狠狠地盯了他一眼,「行了,少在這撂你那雙蹄子。」

丁維:......

明明是七月盛夏,怎麼感覺身上涼颼颼的?哪來的妖風。

單閻上馬車前又抬眸看向了付家大宅,之前在門口糾纏的母女已不見了蹤影。他搖搖腦袋失笑,似乎也贊同付媛那句「欠的風流債遲早要還的」。

他彎腰掀了門帘,卻見付媛氣鼓鼓地坐在正中。哪怕她眼也沒抬,不肯看他一眼,單閻心裡也覺著喜滋滋的。

至少她沒有像從前那樣,縮在一旁不願與他同坐不是?

然而單閻並沒著急哄她,只是將袖袍捋齊整了,端坐在她身旁,從一旁的屜子取了本書籍翻看。他一隻手捧著書,另一隻手搭在自己膝上,雙腿微微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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