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說的話,她只看出來了一些非常表面的東西,比如武明熙找言希是為了讓她幫忙做事。如果她同意了,那之前她利用網絡密匙潛入信息庫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
比如武明熙拜託她做的事情和封肆他們有關,而且是對他們不利的。否則言希也不會那麼驚訝,還說「我以為他很受寵愛」了。
——無論愛與不愛,為人豢養的生物總是免不過被吃掉的命運。
他們確實是被武明熙豢養的,真要說的話,和魚也沒有什麼兩樣,魚出不去池塘,皇男出不了宮門。
總覺得他們不僅符合「為人豢養」,還很可能馬上就要符合「被吃掉的命運」了。
就像她之前想的那樣,被皇帝寵愛的魚,必將有被撐死的風險。
皇室四代人好不容易出個皇男,自然要物盡其用,夏雨舒倒不反對。只是,武明熙究竟想利用他給民眾提什麼醒呢?
夏雨舒看了看放在自己腳邊還在撲騰的黑塑膠袋,煩躁地踢了一腳,果然她還是猜不透她想做什麼。
她都想去晃武明熙的肩膀了,一邊晃一邊質問她,能不能說人話?能不能說人話?
就是不想讓她聽懂是吧?她是來玩遊戲的,不是來做閱讀理解題的!高考之後她就再沒做過閱讀理解了!
她轉念一想,武明熙可能……真的沒打算讓她聽懂,尤其是在她提到「假肢」之後。竊聽是掌權者最忌諱的事之一。
權謀線已關閉,感情線被她玩崩了,現在主線一團糟,選項也不往外蹦了——沒有選項做提示,她真的很難理解裡面的彎彎繞繞。
夏雨舒撇撇嘴,算了,不重要,無論言希和武明熙達成了什麼合作,反正也是針對的封肆,與她無關。
而且她早晚會知道的。
這條魚她也沒打算留著,今晚就糖醋了,為它不說人話的主人賠罪,現在她實在不知道該拿它怎麼辦才好,活魚可以直接放冰箱嗎?
思考再三之後,她往袋子裡灌了些水,然後放在陽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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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希到家的時候是晚上7點。
武明熙找她會談是在午飯後,按理說談攏之後她就可以離開了。但她偏不走,磨磨唧唧挨到下午五點多,又蹭了一頓晚飯,才拿回自己的手機,心滿意足地回家去了。
手機上有很多個未接電話和未讀消息,大多數都是來自於霏。作為一個不經常出面的經紀人,僅僅是消失不到一周的時間,還不足以引起其她人的注意。
言希給於霏打去了電話,「我回來了,放心,我沒事……哦,你問這個啊,我能去哪?害,商家遲遲不發貨,所以我自己過去把墓碑扛回來了。」
在這方面她和夏雨舒倒是默契。
於霏開始懷疑是不是這兩個人合起伙來整蠱自己:「你認真的嗎?」
「當然是認真的,我買的時候貪便宜,沒注意看,結果店家說快遞費太貴了,你想啊,兩個大石頭塊子能不重嗎?只能自提,我就去自提了。」
「那為什麼不回我的電話和簡訊?」
「話費好貴的。」
「言!希!」
「開玩笑的,別生氣,」言希利用插科打諢為自己爭取到了一點時間,這時已經想出來藉口了,「剛才說我是去搬大石頭塊子去了,「搬」這個動作需要彎腰,一彎腰手機就掉了出來,摔壞了。」
「你是知道我的,我像是那種會謹慎地給手機里的東西做備份的人嗎?所以你們的號碼全都找不到了。」
言希重重地嘆口氣,「我也是怕你們擔心,回來之後連家都沒回,第一時間就去了公司,找我之前的同事打聽來了你的號碼,給你報平安。」
「你是今天回來的嗎?」
「當然了,剛回來沒幾個小時。」
於霏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編,繼續編,今天周六,你之前在法務部的同事不上班。」
進了娛樂圈這個行業的人都知道,大家忙起來幾乎不存在周末。但法務部不同,只要沒有突發緊急情況,她們都是可以正常休息的。
據她所知,這周六沒發生什麼需要讓法務部回公司加班的事情。
言希不慌不忙地說:「按道理來說是這樣,但總有些員工上班時間摸魚,工作攢了一堆,只好周末加班。」
她確實去了公司一趟,為了把自己的車開回去,也確實上樓了,雖然只是去拿了個車鑰匙。
「這麼說倒還說得通,勉強算你過關了。」
於霏不打算抓著這件事不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她沒有太多的窺探欲,只要言希能拿出一個明面上過得去的理由,她這幾天的焦急奔波就可以被一筆勾銷。
就像是那次夏雨舒強行給她放了兩個月的假,又毫無徵兆地讓她來上班,她都沒有太過生氣一樣。
「明天早上八點跟我去趟警局,把立案給撤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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