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驚,猛然回頭,對上祝青岩陰惻惻的笑臉。
「小人……小人內急。」
祝青岩笑眯眯開口:
「憋著。」
然後一把將他重新塞回了隊伍里。
一行人在祝瀾的指引下浩浩蕩蕩來到了幾人落腳的客棧。
丁望遠下令,手下的人便將客棧封鎖了起來,然後自己帶著廖興跟在祝瀾身後走了進去。
祝瀾徑直來到自己房間的隔壁,尚未開門,便聽得裡面傳來一男一女的調笑聲。
祝瀾一把推開門,房內的兩人頓時愣住了。
周陽抱著一名衣衫不整的年輕女子坐在桌案邊上,那女子手中拿著一顆剝了皮的葡萄,正要餵給對方。
那顆葡萄翠色慾滴。
而看到這一幕的廖興,臉比那葡萄還要更綠幾分,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
這該死的蠢貨……不是讓他出去避一避風頭了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蠢貨!
又貪又蠢的東西!!
自己這下要被他害死了!!!
紅兒被這陣仗嚇得連忙穿好衣裳,退到一邊不敢言語。
周陽則還呆愣在原地,他並不認得丁望遠,卻一眼認出了丁望遠身後的廖興。
「廖……廖大人,您怎麼……」
廖興無語地閉上眼睛,按捺著滿腔的怒火,也只能裝作不知情地樣子,驚訝道:
「周陽,你怎會在此!?」
周陽顯然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想著廖興畢竟是自己人,於是擠出一個有些尷尬的笑容道:「廖大人,您聽小人說,那日酒——」
「周陽!你竟敢賄賂牢頭,越獄而逃,簡直膽大包天!
知府大人在此,本官勸你不要心存僥倖,胡言亂語!」
廖興感覺自己真的快要崩潰了。
小伯爺怎麼會找來這麼一個蠢貨做事?
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聽得「知府」二字,周陽登時便傻眼了,呆呆地看著丁望遠,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周陽?」丁望遠回憶著這個名字,「本府記得就在前兩日,嘉余縣報上來的卷宗里有你的名字。」
說著看向廖興,語氣不怒自威。
「廖縣令,本府沒記錯的話,此人現在應當正在你治下的縣衙大牢之中吧?」
廖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腦筋轉得飛快。
「回稟大人,此人家境頗豐,想來定是用錢買通了縣衙的牢頭,這才、這才被偷天換日。」
丁望遠微微眯起眼睛,問周陽:「可是如此?」
周陽忐忑地看了一眼廖興,要知道廖興背後可是寧安伯府。
自己哪怕得罪知府,也萬不敢得罪伯爺啊!
「是……縣令大人明察秋毫,是小人吃不下獄中的苦,才、才……」
見周陽認了下來,廖興鬆了口氣,也跪在地下認罪:
「知府大人,縣衙大牢里發生這樣違法亂紀之事,下官回去一定嚴查。
下官管教有失,馭下不嚴,還請知府大人治罪。」
丁望遠眼底閃過一絲冷笑,他又不是傻子,如何能聽不出廖興此話是在避重就輕?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喚來一名手下,問道:「昨日你剛統計過雲州各縣在押的犯人人數,嘉余縣牢里的犯人可有遺漏?」
「回稟大人,小人核對的仔細,實際關押人數與卷宗記載一致。」
丁望遠擰起眉毛,指著周陽問廖興:
「廖縣令,此人既然越獄出逃,那麼如今身在獄中的又是何人?」
廖興強作鎮定,只好答道:「這……下官實在不知,定然是那牢頭搗的鬼。下官回去一定將他抓起來嚴加審問!」
「是我父親……那是我父親!」人群中的鞏紹突然激動地大叫起來。
他扒開人群,一下跪在丁望遠面前,聲淚俱下,求他救自己父親出來。
丁望遠當即著人帶著鞏紹前往縣衙大牢查看。
鞏紹走後,丁望遠的目光重新落在周陽與廖興二人身上,他自然不相信一個小小的牢頭能搞出這麼大的事,眼前這二人須得抓起來好好審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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