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信交給……祈王殿下,要快。」沐兒說罷便昏死過去。
趙德知曉沐兒是王爺身邊的親信,冒死送信必是大事,半點不敢耽擱。
他命人去城裡找大夫,自己找了個由頭向統領告了假,揣上信匆匆趕往祈王府。
……
祈王府。
「殿下,發生何事了?」
慕容瀲來到正廳,見燕長文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裡,不由得關切道。
燕長文沒有說話,富態的面容上看不出太多情緒,但眼底卻有陰鷙之色瀰漫。
覺察到不對後,慕容瀲來到燕長文身邊,見桌上放著一直拆開的信封,便拿了起來。
讀完信上的內容後,慕容瀲大驚失色。
「殿下,這……是何人膽敢如此造謠生事?」慕容瀲眸光一動,「莫非是東宮那位?」
說罷她又搖搖頭,覺得不太可能。
自打上次在金殿上與陳氏母女對質後,太子回到東宮便告病不出。慕容瀲派人暗裡打探過,太子整日在東宮唉聲嘆氣,等待陛下廢黜太子的旨意,已經形同一個廢人了。
更何況祈王與太子爭鬥多年,太子的心機城府,作為對手的祈王府再清楚不過。
這信上的內容,絕不是太子能設計出來的。
燕長文揉了揉眉心,「是沐兒送來的消息。」
「沐兒!?」慕容瀲又是一驚。
沐兒是父王的心腹,她的消息不會有假。
「沐兒現在何處?」慕容瀲立刻問。
「受了重傷,正在醫治,這消息是她拼死送來的。」
慕容瀲心中一沉,忙拿起那封信再仔仔細細讀了起來。
她讀了幾遍,終於放下了信,喃喃重複著信上的內容:
「那祝瀾二人應該正帶著寧安伯世子從隴右向京城而來,不日便會抵達。
那寧安伯世子身上……竟還帶著所謂的證據,與您的身世有關?」
慕容瀲思量一陣,緩緩搖了搖頭,鎮定下來。
「殿下,此事現在尚未坐實,那寧安伯世子身上即便有對您不利的證據,但也僅僅是一份口供,算不得什麼鐵證。
更何況時隔多年,咱們只要早做準備,推翻那份口供想來也並非不可能。」
燕長文輕嘆一聲,握住慕容瀲的手。
「瀲兒,若信上所言為真,我果真不是皇子……你可會後悔當初選了我?」
慕容瀲反握住他的手,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殿下,瀲兒此生不求其他。殿下真心待我,瀲兒願意一生一世追隨殿下,輔佐殿下實現心中抱負。」
兩人四目相對,眼中皆隱約有水光閃動。
燕長文很快平復好情緒,深吸一口氣道:「如你方才所說,雖然我們仍有機會推翻寧安伯世子手中的證據,但已經很難挽回局面了。」
「為何?」慕容瀲問。
燕長文雙指從袖中取出另一份密信,「這是我派出去的人費了很大勁才查到的,當年那個陳棗根本就沒有進宮,陳氏母女說了謊。」
慕容瀲一驚,「她們為何說謊?」
「我也不知道。」燕長文沉聲說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太子乃是如假包換的真皇子。咱們一直拿來大做文章的所謂『狸貓換太子』的流言,純屬子虛烏有。」
慕容瀲的眸子微微睜大,「如若太子身世沒有問題,結果那真假皇子的傳言又落到咱們祈王府身上——」
燕長文緩緩點頭,「只要太子的位子坐穩了,我這皇子的身份是真是假,都與那個位子無緣了。」
空氣再次安靜下來。
過了不知多久,慕容瀲緩緩抬起眸子,秀麗的臉龐已經不見了方才的嬌媚之色,多了幾分冷冽之氣。
「這一步踏出去便無法回頭,殿下果真想好了?」
燕長文輕笑一聲,「這世上本就沒有回頭路。本王欲爭這天下,更沒有回頭一說。瀲兒可願陪著我?」
「妾,生死相隨。」
燕長文輕輕擁她入懷,撫摸著她的長髮,慕容瀲靠在他的懷中說道:
「殿下,既然做好了決定,那咱們動作越快越好。
趁寧安伯世子還未入京,此時無人關注祈王府,咱們儘早離開。我這便去給父王寫信,讓他派人接應。」
「不忙,信由我來寫。」燕長文重新牽起慕容瀲的手,「你得找個由頭儘快進宮一趟,設法將母妃接出來。否則咱們一旦起事,她在宮中必會受到牽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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