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王有涯雖然站在高處,整個人卻點頭哈腰,諂媚之色盡顯。
果然是個名不虛傳的草包。
那將領對他遙遙抱拳,笑容中卻帶著幾分輕蔑。
澹州城有這樣的知府,活該落到王爺囊中,
他不再多想,下令進城。
當最後一個小兵剛踏進城,澹州城的大門便「轟」地關上了!
所有人皆是一驚,那將領的坐騎受驚,嘶鳴一聲。
他瞪大眼睛,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見左右的民居之中衝出來無數披堅執銳的士兵,將他帶領的人馬全部堵在了城門下面的死角處!
幾乎是同時,那些民居的房頂上,一排排弓箭手正嚴陣以待,無數泛著寒光的箭頭正指向他們!
那將領慌了神,對城樓上大喊:「姓王的,你算計老子?叫熊峰出來見我!?」
王有涯站在城樓上垂頭望著他,笑而不語。
又從另一個方向傳來聲音:
「想見熊峰?他在這兒呢。」
那將領猛然回頭,只見什麼東西被遠遠拋了過來,骨碌碌滾了幾圈最後停在自己腳下——
那是熊峰的人頭!
他臉色變得慘白,左右望去,只見澹州城中軍備精良,還有看不見的大街小巷中不知隱藏著多少埋伏。
今日就算王爺帶著主力入城,只怕都要陷入危機。
更何況自己帶來的這點人馬?
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惶惶然丟掉了手中的武器,跪在了地上。
文泉一聲令下,軍士們將他們的武器繳獲,所有人作為俘虜收押。
王有涯也從城樓上走了下來,兩人的臉上卻都看不見半分輕鬆與喜悅,反而更加沉重。
他們心中都十分清楚,這一次鎮北王派出來的人馬沒有回去,他自會明白熊峰出事了。
對於鎮北王來說,澹州乃是必爭之地。既然軟的攻不下,那一定會來硬打。
文泉沉聲道:
「不出意外的話,鎮北王的大軍三日內必來攻城。」
王有涯的心沉到了谷底。
澹州守軍一共就這麼多,利用地形設伏取巧,還有生擒鎮北王的可能。
一旦和北疆大軍正面交鋒,必敗無疑。
「王兄,給隴右和京城的兵報送出去了麼?」
王有涯點點頭,「已經在路上了,我們只要堅守到隴右援軍到達,就有希望。文老弟,你覺得咱們能撐多久?」
文泉摸著自己的下巴,估算道:
「我曾經研究過北疆大營的作戰風格,對他們有些了解。
澹州不缺糧食,如果只堅守不出的話,撐上數月不成問題。」
……
北疆大營。
鎮北王站在主帳之中,聽完手下的匯報,神色並無太大反應,眼底閃過老謀深算的光芒。
驍衛程斂欽佩道:
「那姓熊的果然靠不住!幸虧王爺神機妙算,投石問路,否則咱們這回損失就大了。」
見鎮北王沒有說話,程斂又主動請纓道:
「王爺,末將願帶兵攻打澹州城,十日之內一定拿下此城!」
鎮北王沉思片刻,忽然問道:
「靜兒呢?」
「郡主被您派去烏茲挑選戰馬,朱爾泰那邊也按您說的拖延了一段時日,不過估摸著這兩日也該回來了。」
程斂說罷,又猶豫了一下,道:
「王爺,帶兵南下這麼大的事,若郡主不同意,只怕……
待郡主回營,末將願替王爺去勸勸郡主。」
「你?」鎮北王輕輕一笑。
「靜兒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
就這麼直接去勸她,你怕是不能囫圇著回來了。
唉,也怪本王,從小總給她講什麼英雄名將的故事,結果養成這麼個憨直性子。
她若能有瀲兒一半的機變就好了,也不至於讓本王現在這般頭疼。」
程斂道:
「王爺,末將以為當趁郡主不在,儘快拿下澹州城,待郡主回來再好生說服。她與您畢竟血濃於水,就算一時糾結,終究還是會與王爺一條心的。
熊峰估計出事了,那王有涯又是個草包,眼下澹州群龍無首,正是我們動手的好時機。」
「呵呵。」鎮北王笑了笑,將桌上的一封密函拿給他看。
「群龍無首?你以為熊峰會好端端的在自己地盤上突然出事?」
程斂閱完信函,瞪大眼睛,詫異道:
「文泉?他現在接任了澹州總兵?」=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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