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這麼識趣?不找個得道高人之類的來將我捉住?」
薛啟興恨不得抬手捂臉,他終究沒攔住身體說出對母親不敬的話。
「不敢不敢。」薛老夫人仿佛絲毫沒受到冒犯,情真意切道:「老身不怕直說,要是在半個月前,老身都會明里答應你,暗中偷偷的出去請人,現在……」
薛老夫人望向薛厄的渾濁目光變得哀苦,似
是要從這張臉上尋找過去半個月薛啟興在牢房中留下的痕跡,最終視線凝在自薛啟興回來後便不敢直視的白髮上,眼淚刷的流下來。
「現在老身我啊,什麼都不敢求,只願興兒平平安安。」
薛厄哪裡感受不到薛老夫人在看哪,氣的抓了抓頭髮。
「你這是歧視白頭髮。」
薛老夫人搖頭,用力捶打胸口,「老身心痛。」
「屁啊!你這是在和我打感情牌!」薛厄攥住薛老夫人的手腕,磨了磨牙,轉而吼道:「薛啟興,自己的爛攤子自己出來收!」
薛啟興這回有了準備,只身形一晃便穩住,還順勢能將險些跌到的母親抱緊懷裡。
薛老夫人抬手摸薛啟興的臉,看出這真是自己的兒子,破涕為笑,老頑童似得得意道。
「娘厲害吧!幾句話就把你救回來了!」
薛啟興終於能夠真正的抬手捂臉,痛苦道:「娘,多裝一會,他還在呢。」
薛老夫人連忙收起笑,只不過嘴角總忍不住上揚,怎麼也憋不出難過模樣。
薛啟興怕薛厄再生氣,連忙仰頭四望,只要他不看,薛厄就看不到他娘的表情。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薛厄沒再控制身體,也沒再說話。
祠堂沒有暖爐,本打算只進來祭拜後就走,連個火盆都沒點,關了門之後更是寒意刺骨。
薛啟興也不能在這乾耗著等薛厄說話,即便他呆得住薛老夫人的身體也受不住,扶起母親便往外走。
到門口時薛老夫人推開薛啟興,自己拄拐杖。
「興兒,剛剛的事誰都別說。」
【老東西剛剛說的都是真心話。】
薛啟興同時聽到薛老夫人和腦海內傳來的薛厄的話。
他點點頭,不知是在回應誰。
「嗯。」
第6章 叛國將軍6 找人,兄妹,有老婆。……
門外有許多薛家人已經散了許多,祠堂隔音好,只隱隱聽到些許聲音,便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薛啟興回來是大事,除了到祠堂祭拜之後,還有一應去晦的流程等著他。
薛啟興跟著薛老婦人往正廳走,正儘量將牢內的生活說的輕鬆些,嘴又開始不聽使喚。
他聽到自己語氣自然的低聲對母親道。
「娘,孩兒懷疑院中被安插了間隙,你把府上的花名冊給我,一會找個理由把我院子裡的人全都帶走,由我再重新選一遍人。」
薛老夫人不知剛和自己說話的是兒子的雙簧,神情擔憂道:「你直接來我院子裡住吧。」
「不了。」薛啟興怕被母親看出,配合地搖了搖頭,聽自己的聲音道:「孩兒自有計劃。」
薛母本就最為寵愛薛啟興這個兒子,經由入獄的變故後更是對薛啟興的話說言聽計從。
當下雖然心中不願,仍順從地找個由頭將薛啟興院子的人趕走,又讓丫鬟帶著畫像的花名冊送到薛啟興的手上。
薛啟興接到花名冊時正在自己的房間休息,他送走母親的丫鬟後連忙關上門,又做賊心虛的將門窗都檢查了一遍,才低聲問道。
「薛兄,你要花名冊做什麼?」
話音剛落,薛啟興直接失去了身體的掌控。
薛厄將厚厚的花名冊捲成桶,溜溜達達地走到書桌前,將花名冊砰地扔向桌子,往硯台里倒了點水,坐在椅子上抬起雙腳,扯掉襪子後光腳搭到桌子上,開始一邊用手揉額頭,一邊用腳研磨。
屋內的暖爐點著,溫度越來越高,與外面的冬日判若兩個季節。
薛厄被熱騰騰熏得向後仰頭,放下後開始打招呼,只腳上研磨的動作適中沒停。
又過了片刻,始終未說話的薛啟興忍無可忍,痛苦道:【停下,腳抽筋了!】
呼嚕聲停止,薛厄睜開眼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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