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死,哭了。」薛厄用力清清嗓子,提高音量喊:「孔……」
衛生間門從裡面打開,程雪驚慌的將薛厄拉進來,打斷了他的呼喊。
「別吵醒孔姐。」
沒有窗戶的衛生間一片漆黑,狹小空間內薛厄身上愈發濃郁的香水味熏得程雪有些發暈,雖然此時聞不到別的,但程雪不禁聯想到曾聞到過的腐臭,胃裡也攪做了一團。
不過程雪沒有鬆開手,懇求地重複:「別吵醒孔姐,也別告訴她。」
薛厄哼了哼,「理由?」
程雪緩緩地鬆開手,踉蹌的跌坐回馬桶上。
「我……是不是很沒用?」
「啊?」
「我什麼都對祝磊說了,明明孔姐讓我保密。」
「哦,何止沒用,簡直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嘛。」
「呵呵呵,薛先生說話真坦誠。」
「當然,我也這麼覺得。」
程雪抿了抿蠢,不甘心地說,「祝磊可以相信。」
「理由真充足。」薛厄滿是嘲諷地說。
「真的!」程雪辯解道:「祝磊很厲害,他能這麼年輕就成為知名記者,他的夢想是抨擊黑暗,力主正義,很偉大,他堅持了很多年,他……」
薛厄不耐煩的打斷道:「違背你的意願曝光就是他的堅持?」
「祝磊是怕我退縮,你們都誤會他了,孔姐說是他害我丟了上份工作,其實不是的。
「鄭經理,就是我當時的部門主管,並不只是貪污受賄,鄭經理帶著我去見客戶,逼我喝酒,還差點把我送到客戶的家。
「祝磊知道了,我不敢作證,他就幫我收集鄭經理的證據。之後公司讓我自己辭職,不怪他。
「我丟了工
作,鄭磊也很自責,我當時情緒不好,說了埋怨他的話,他和我說起他的夢想,他的堅持,我相信他可以。」
程雪絮絮叨叨的說起和鄭磊的往事,然後滿是期待地問。
「薛先生,我告訴鄭磊,也許沒有做錯,對吧?」
薛厄刻薄地笑道:「是啊,你做的太對了。」
程雪不禁惱羞成怒,她已經很難過了,都說了這麼多,薛厄為什麼不能句安慰的話!
她又委屈又憤怒,顧不上會不會被孔隊察覺了,站起身用力要把薛厄推出去,邊推邊氣急敗壞的尖叫。
「出去,你出去,滾啊!」
被吵醒的孔隊連拖鞋都沒床,跑過來問:「小雪,怎麼了?」
程雪撲倒孔隊的懷裡,嗚嗚的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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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天,程雪面對薛厄,連頭都不敢抬,始終躲避著視線。
由於程雪怕薛厄亂說話,她也就什麼都不說。
孔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天中午,孔隊和程雪在吃午飯,薛厄一個人看電視。
孔隊忽然說道:「薛厄,你去把廚房的垃圾扔一下。」
基本上孔隊二十四小時都跟在程雪身邊,薛厄則經常往外跑,有時候帶著垃圾,有時候捎回來菜,還有時候空手出門空手回來,誰也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
兩個人說話動不動就會拌嘴,次數多了孔隊可以壓著脾氣,即便薛厄招惹,也很少搭理。
主動指使薛厄倒垃圾還是第一次。
薛厄看眼孔隊,用遙控器將正在看得電影暫停,什麼也沒說,在屋內收拾了一圈垃圾就出門了。
孔隊反而對薛厄的聽話頗為意外。
她等薛厄走後,才朝程雪問起祝磊。
「小雪,你有沒有向祝磊透露過誘餌計劃。」
「怎、怎麼了?孔姐,你為什麼會這樣問啊?」程雪不安地反問。
孔隊放下筷子,「沒什麼,網絡信息部協助專案組在網絡上發布匿名信息,跟帖中數據有異,查到IP都是祝磊所在的新聞社,他很善於引導輿論,幫了我們不少忙。所以想問問你是不是和他說過什麼?」
程雪緊張到屏息,聽完後長呼了幾口氣。
「沒有。」程雪笑起來,語氣理直氣壯,「我什麼都沒說。」
「是嗎?那他到底為什麼……」孔隊拿起筷子往碗裡戳了兩下,轉而道:「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待到薛厄扔完垃圾回來後,程雪也不躲著薛厄了,還很高調的在他面前晃了晃,神情中滿是得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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