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禾看著他那副樣子,心中湧起一股情緒,那股情緒難以名狀,壓得自己喘不過氣。
她跨過那條長腿坐在沙發靠里的位置,與陸謹川呼吸之隔。
陸謹川點點頭,像是很滿意她的舉動,只是眼神比剛才更加迷離,「你一定覺得很憋屈,在那座大宅里。」
「但你比我幸運,你只需要去演一場戲,我卻不知道要演多久......」他的神態比剛才更顯落寞。
此刻,紀安禾很難將眼前孤單落寞甚至帶點脆弱的男人與白日裡那個呼風喚雨冷傲矜貴的男人聯繫在一起,即便這是他的另一面,也輪不到向她展示。
不管是酒精的催化,又或是夜色的薰染,眼前的男人都將自己最不為人知的一面展現給了自己,這夜她成了徹頭徹尾的傾聽者,她不發一語,只聽他的訴說。
當天邊那輪明月隱於密雲之中,當黑色終陷入沉寂,紀安禾耳邊縈繞的是清淺的呼吸聲,而男人的上半身不知何時早已滑落至她瘦弱的肩頭。
他依靠著她,睡得很踏實。
她不敢有任何動作,只偷偷用餘光細緻划過那張驚心動魄的俊臉,才驚覺原來自己也會為美色悸動。
第二日,刺眼的晨光透過毫無遮擋的玻璃照射進來的時候,率先醒來的是陸謹川。
在睜開眼的那一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不遠處滿牆的高達手辦,他記得那些手辦都被他放在了許久不住的海岸國際......
今天的枕頭似乎也有些硌人......
他緩緩轉過頭,咫尺之間的距離,是那個女孩毫無防備的睡顏,她卷翹濃密的睫毛根根分明,就連耳垂上那顆小巧的痣都清晰可見。
有那麼一瞬間,陸謹川沒有敢再做下一步動作,他快速將兩人渾身上下打量一遍,腦海中殘缺的記憶開始逐漸拼湊,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將身子抽離開來。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依舊保持原有姿勢躺著的女孩,清了清嗓子說:「你還要裝睡到什麼時候?」
打從剛才他就發現這女孩眼皮下的眼珠不停亂動,恐怕是早就醒了不肯睜開眼睛。
紀安禾的睫毛不自覺抖動一下,這才緩慢睜開眼睛,有些迷茫地望著眼前的男人:「陸先生,早。」
陸謹川喉結微動,面無表情地睨了她一眼,「昨晚......沒睡好吧。」
儘管此刻的陸謹川又恢復成了往日的高冷,但紀安禾依舊從這短短几個字中聽出了歉疚。
「我睡眠好,沒什麼感覺。」這句話一半真一半假,她睡眠質量一向不行,有點風吹草動就容易醒過來,但昨晚卻意外睡得很沉。
陸謹川不自在地嗯了一聲,眼神飄向窗外,「今天天氣不錯。」
典型的沒話找話說。
紀安禾也跟著看向窗外,充沛的陽光打在落地窗上,生機勃勃。
她突然想起自己臥室里擺放著的那盆虎皮蘭,該把它端出來共同分享此刻的暖陽,汲取更多的能量。
這麼想著,紀安禾略過身旁的男人,回到房間裡,一陣窸窸窣窣,而後搬出自己在地鐵口十五塊錢買的那盆虎皮蘭,顯然這株虎皮蘭被她養的生龍活虎,小小的瓷盆里已經快容納不下它茂盛的枝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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