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接到你的消息就趕到了餐吧,但是門口的保安不讓我進,沒辦法我只能報警,那兩個人已經被警察帶走了,他們明天應該會來找你錄口供。」司博遠只要想起在那個房間見到紀安禾的瞬間,看到奄奄一息不知是生是死的她,整個胸口便如水泥澆灌,再也無法呼吸。
「謝謝你救了我。」紀安禾躺在這兒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疼痛。
病房門口傳來急切的腳步聲,很快陸謹川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他身上還穿著剛才開會時的西裝,臉上帶著副銀框眼鏡,鏡片剛好遮住了眼底那抹驚慌失措,看起來依舊是剛從生意場上走下來的體面人。
陸謹川快步走向病床前,卻又在一步之遙的距離停了下來,躊躇著,心中竟生出一絲畏懼。
在進來之前,他已經先去諮詢過紀安禾的主治醫生,右側下方肋骨骨折,右手食指中指軟組織挫傷,輕微腦震盪……
每一個冰冷的名詞都像把利劍一下下精準快速的戳中他的心臟,他痛的幾乎失去知覺。
他終於走上前去,站在病床前,垂眸細細盯著女孩蒼白的近乎發青的小臉,他攥緊拳頭,聲音有些顫抖,「你……怎麼樣了?身上還疼嗎?」
多麼蒼白無力的語言,可他卻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陸總,您這麼日理萬機的,怎麼有空過來了?」司博遠站在一邊沒忍住諷刺道。
陸謹川不理會他,他垂眸一動不動看著紀安禾,像是害怕她就此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小禾,我今天一直在開會,沒有看到你給我發的消息,對不起。」
紀安禾把頭側向另一邊,這一刻她一點也不想看見這個男人,「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讓我今晚留下來陪你好嗎?」陸謹川低著頭,眼角氤氳出一抹紅。
「小禾都說了不想看見你,你還在這兒幹什麼?」司博遠皺著眉,語氣有些激動,「她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現在來了還有什麼意義。」
陸謹川握緊雙拳,冷聲說,「我很感謝你今天救了她,可小禾是我女朋友,我和她之間輪不到外人插手。」
「你就是這麼讓自己的女朋友被自己的哥哥施暴的嗎?你有盡到男朋友該有的義務嗎?如果不是你,她會變成現在這樣嗎?」
陸謹川瞳孔微縮,指尖開始劇烈的顫抖,他的眼底像是染上了血色,摻雜著戾氣與沉痛,「這些輪不到你來質問我,今天我會留下來,請你離開。」
「到底誰該離開,恐怕不是你說了算。」
兩人爭執不下,目光不約而同看向病床上的紀安禾。
就在這時,陸謹川的手機響起,一聲又一聲刺破此刻的沉寂,他拿出手機,陸長新的名字赫然出現在屏幕上,司博遠餘光瞥見,嘴角是一抹諷刺,「你父親看起來很著急,恐怕是要找你商量你那個人渣哥哥的事吧。」
陸謹川用力按滅手機,沉著臉一言不發。
出乎意料的是,紀安禾此刻的心情格外平靜,沒有撕心裂肺的痛,也沒有滿腔憤恨的怒火,她抬起眼皮看著陸謹川,覺得累了又垂下去,緩緩力氣開口問,「陸岳安和喻星會怎麼樣?」
陸謹川微微偏頭,眉頭驟然擰緊,額前碎發垂下,白玉般的臉龐籠上陰影。
「你會送陸岳安和喻星去坐牢嗎?」紀安禾毫無血色的唇角勾了勾,一聲聲像是質問又更像是自言自語,「他們倆會坐牢嗎?」
陸謹川彎身,輕輕握住紀安禾的手,嘴唇紋理透著乾涸的暗紅色,「小禾,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其他的有我在,你不要想太多。」
紀安禾將手從男人的掌心抽走,然後緩緩吐了口氣,「你們都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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