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你跟我媽應該特別有話聊。我媽也覺得結婚包治百病。」
*
是的,起初只是什麼話扎心說什麼而已,但是徐來走後陳睦仔細一琢磨,才發現自己剛才說的話好有道理。
要是她還有戲,那她肯定努力復健,重新掌握要領,漸漸回到賽道上去。但是現在她明擺著沒戲了,傷是永久性的,那她唯一能做的是遠離賽車,不在那扇被焊死的門前繼續徘徊。
她得遠離,那些讓她心情不好的東西。
陳睦其實知道,大家都在等她回歸。她不僅有開賽車的本事,在改裝技術上也是一把好手,如果能作為技師回到車隊,那還是一樣可以參與比賽,一樣可以參加慶祝派對。
在陳睦狀態好轉的時候,他們可能以為距離全員集結的一天已經不遠,但是當陳睦終於回到訓練場上,帶來的卻是她決定徹底離開的消息。
她曾為了賽車而丟掉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她的親情,她的工作,她看似井井有條、人人艷羨的生活;後來又因為腰傷而弄丟賽車,連帶著再次失去所有——她所愛的人,她心有靈犀的搭檔,她志同道合的夥伴們,她投入到賽車中的所有精力與金錢。
或許那天看著她離開,大伙兒是恨她的,就像當初看著她推門而去的媽媽一樣。但是又能怎麼辦呢?再痛苦他們也得接受啊,陳睦又不是為了讓誰開心而活著的。
事實證明陳睦確實也沒自己想的那麼自私,因為她做得利不利索是一碼事,內心的感受又是另一碼事。切割的痛苦不僅僅是她手起刀落帶給別人的,也是撕開自己與他人已經融合的血肉,拖著尚未癒合的傷口離開時感受到的。
懷著這樣的心思洗完了澡,關上水龍頭時,陳睦已經分不清臉上到底是淚水還是洗澡水了。
酒店的浴巾白白淨淨,她扯過來擦擦乾,然後一如既往地換上自己的睡袍,又去吹頭髮。
唉……情慾全無。
陳睦都懷疑徐來是不是知道她和偶然遇上的「神秘男攝影師」有點兒什麼,故意跟她扯這些壞她興致的。
差不多也就是頭髮快吹乾的時候,敲門聲響起,她便放下吹風機去開門。
楊糕站在門口,穿的是白T恤那身,乾淨清爽,剛吹過的頭髮看上去毛茸茸的。
在看到陳睦的表情前後,他的神色有一個明顯的變化,從低著頭羞赧忐忑,變成看著她驚訝關心:「你……接他電話了?」
陳睦也沒藏著掖著:「嗯。」
於是楊糕一把將她抱住,一手將她的腦袋按向自己的肩膀,一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別難過了姐,你有我呢。」
*
誰敢信啊,29歲了,疑似要跟血脈賁張的18歲男生在一張床上,清清白白過一夜。=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