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姜長寧,神色沉穩從容:「主上去做您的事就好,我會以性命護陛下無礙的。」
姜長寧忍不住,當即皺了眉:「不許胡說。」
一把將他的手拽過來。
四周非刀即劍,唯有馬鞍雖被皮革包裹,底子卻還是木頭做的。她硬是拉著他,將他指節屈起來,在眾人環視中,在馬鞍上輕輕敲了三下,還要「呸」的一聲,才肯放過他。
江寒衣一怔,未免哭笑不得:「主上,也不必那樣……」
被她瞪了一眼,將後面的話堵了回去。
這人便不聲響了,只臉上微微地紅起來,像是躲避周遭將士好奇的窺視一樣,垂下眼帘去。
姜長寧心里道,該治治他這不吉利的毛病。卻忽然又覺得,他的提議不失為良策。
他絕非尋常男子,身手既好,又有膽魄,她方才雖然嫌他亂來,但若非有他出人意料,劫出姜煜,此時她們必定仍受制於蕭玉書,平添一番周折。
今日之事,他實在居功甚偉。
而另一方面,從私心來說……
陣前刀劍無眼,若他在,她心里終究七上八下,不能不擔憂。反倒是由他護著姜煜,退到後方,能令她安心許多。便衝著姜煜仍是大周朝的陛下這一條,將士們也會竭盡全力,保她今夜無恙。
於是她回頭,向季聽儒道:「不妨就這樣辦。」
季聽儒仍稍有遲疑:「他一介男子……」
「本王信得過他。」
既是她如此堅定作保,旁人自然沒有異議。
未央宮前,也是御河,如同玉帶一般,從門前流過,將這座帝王的寢宮半抱在其間,乃是一處極好的風水。
便由江寒衣護著姜煜,連同十數名精銳將士一起,退至河邊。
而姜長寧則與季聽儒一道,率軍與蕭玉書對峙。
一邊是從戰場上下來的騎兵精銳,又自問今日是忠心護駕,士氣百倍,另一邊則是出身勛貴女兒的羽林衛,且經此一遭變故,軍心浮動。
勝負當已毋庸置疑。
季聽儒是當慣了將領的,最懂如何從氣勢上取勝,揚聲便向對面呼喝:「眾位皆是忠心耿耿的好女子,今日為奸人所蒙蔽,原非爾等之過。只要此刻放下兵器,定當既往不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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