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嘴上還是要打趣他的:「好啊,沒看出來,現在膽子都這麼大了。」
江寒衣偷偷覷她一眼:「是我一時忘了規矩,以後不會……」
「別,就這樣,很好。」
她哪肯讓這人再縮回去,變回那個循規蹈矩的小影衛,一把將他拉住,笑眯眯:「我喜歡,不行嗎?」
他像是有些不自在:「男子太僭越了,不成體統。」
「世人皆喜歡男子安分守己,溫柔小意,可我偏偏不同於世人,」姜長寧輕揚起眉梢,「我喜歡你昨夜,硬闖未央宮的膽魄。」
和那樣天下少有的膽識比起來,罵她一句流氓,算得了什麼。她就喜歡讓他罵,她高興得很。
不料江寒衣卻搖了搖頭:「主上的誇獎,我不敢當。此事並非我的功勞。」
「什麼?」
「是有人很早以前,便告訴過我,未央宮有一條密道,直通陛下的寢殿。若非知道這一節關竅,便是我再有膽量,只怕以一人之力,也闖不進去。」
姜長寧聞言,微微愕然,眉頭不由自主地蹙了蹙。
她倒從未想過,還有這一重枝節。
「是誰?」
「煙羅。」
「……」
春風樓的主事,煙羅?
她皺緊了眉頭。這個名字熟悉得很,但是她實在很難把那個一頭銀髮,嫵媚懶倦,仿佛華麗繁複的絲綢一樣的男子,和眼前所說的肅殺宮變聯繫到一起。
只覺得他們實在是兩個世界的人與事。
「主上也覺得很奇怪?」眼前人輕聲問。
她點了點頭,心裡卻忽然想起一件事。
很早以前,她從薛府強搶了江寒衣回來,當時的膽量著實是很大,富貴險中求,為了將蕭玉書一軍,都敢拉上煙羅在陛下面前扯謊。
那一日,煙羅娓娓道來,分毫不亂,將謊話說得比真事還真。她在為其鎮定嘆服的時候,也只道他是常年在風月場上,什麼場面都見過了,膽量遠勝於尋常男子。
如今想來,卻是……
「有點意思。」她輕聲道。
江寒衣小心望著她:「主上是有什麼發現嗎?」
「還沒有,」她搖了搖頭,「只是猜想。」
煙羅上一次與他相見,已經很久了,遠在行宮春狩之前。當時為了捅破他們之間的窗戶紙,還自作主張,一面給江寒衣灌了酒,教了他許多不學好的話,另一面又故意派樓中小倌來引誘她,恰好設計了要讓江寒衣撞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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