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錦笑了聲,語氣散漫:「嫂嫂,這話可不興講。」
沈莉揚了揚下巴,剜了費珅一眼。
她不過是口頭上撒氣,說給費珅聽。
費錦的孩子都兩歲了,她豈是惦記人夫之人?不對,是離異帶娃的二手男人。
她才不要。
費珅輕輕嘆息,他常年忙於政事,無暇顧及這個略有嬌縱的未婚妻,這次回來的突然,一大堆事等他處理。
本想處理完那些事再去接她,未料到她居然發這麼大脾氣,寧願待在酒店也不願來老宅。
費珅:「沈莉,你我的婚姻不是兒戲,我為這兩天未及時接你回來而道歉,別再生氣了,我的錯……」
看不了柔情場景,費錦放下手中的茶具,起身對著沈莉道:「我哥這人古板,他啊,早就對你用情至深,房間裡還藏有你的畫像,不信你去看看。」
費珅濃眉微蹙:「費錦!」
費錦淡然一笑:「哥,我還有事,先走了。」
……
cr總裁辦公室門外,
維安在總裁辦公室外徘徊,猶豫是否要將昨晚在機場偶遇常妤的消息告知費錦。
不久前,他意外得知常大小姐與自家總裁竟然有一段鮮為人知的婚史,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猶如一道晴空霹靂,他花了數日時間才逐漸接受。
兩年前,常盛公司的管理層變動,常妤出國的消息也隨之傳來,具體原因一直是個謎。
然而,那段時間裡,總裁消失了兩三個月,歸來後性情發生了巨大的轉變,專注於工作,近乎苛刻的要求完美。
cr的員工每天度日如年,私底下議論總裁是不是瘋了!
後來,維安大概猜到,總裁是被常大小姐劈腿了,所以會那樣。
維安正陷入沉思,渾然不覺有人站在面前。
直到費錦的聲音打破沉默:「你有事?」
維安如夢初醒,受驚般地點頭回應,隨即又急忙搖頭否認。
費錦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說。」
「額……昨晚,候機大廳看到常小姐了,不像是來接人,應該是要去往其他……」
然而還未等他說完,費錦的臉色已驟變:「你確定是她?」
「確定!」
那可是常大小姐,那身姿那氣質,他定然不會看錯。
常妤返回倫敦時,是凌晨五點,在飛機上昏昏沉沉十多個小時。
頭疼伴隨著噁心,她所走的每一次都仿佛踩在棉花上。
腿腳軟弱無力,她不知道自已能不能撐回到家。×l
放眼望去,道路上幾乎沒人,更別說車輛。
或許她就不應該回去。一來一去反倒把自已折騰的夠嗆。
在意識散盡的前一秒,常妤將自身的定位發給了瑞斯。他這個時間大抵是在睡覺的。
不知道他醒後看到信息,趕回來之時,她還會不會活著。
總之,在閉上眼睛之前,常妤是這樣想的。
……
瑞斯跟好友嗨皮到半夜,正回家的路上,收到常妤的消息定位。
他第一反應很是驚訝。
她不是回國了麼,怎麼顯示在倫敦,而且,在大街上。
凌晨五點。瑞斯不敢多想,趕到地方時,老遠的就看到地面上躺著一個人。
他不可置信的向前,在看到常妤的那張臉時,他發出一句感嘆。
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將她帶回家裡。她發燒四十度,一直昏迷不醒。
期間醒來過一兩次,意識也是模糊,說著要喝水,沒喝兩口又昏了過去。
打完退燒針之後,體溫降到三十八,瑞斯鬆了口氣。
他小酣了會兒,醒後再次給常妤量體溫。
這一看。四十一度!
緊接著,又是物理降溫,又是打吊瓶。
laiy醫生這一整天,幾乎從未離開過她家。
中午,在晚上八點。常妤清醒了一段時間。
那時候,她低燒三十七度多。吃了些墊胃的東西,沒過一會兒又吐了出來。
反反覆覆。
三十七度又變成了三十九度。
三十九度下降到三十八……
一整晚,瑞斯都快被折磨瘋了,更何況是常妤。
…
凌晨四點,他剛給常妤敷好毛巾,門就被人敲響。
來者風塵僕僕,他那與生俱來的貴氣在一夜的機途中消磨了不少,東方面孔的英俊男人。
他猜,這人應該就是mr. fei?
他在常妤的口中,了解過這個人。
也在一年前的某天夜裡,這人動用人脈關係,聯繫到他,向他說明來意。
他告訴他,他叫費錦,是你那位朋友病人的前夫。
如果可以,他想做一場交易,報酬無限,他只需知道常妤的近況就好。
瑞斯不是那種貪圖小利的人,本來他是不想答應的,但是考慮到常妤當時病情很重,他在確認費錦沒有不良企圖後,覺得也許可以從費先生那裡得到更多有助於常妤康復的信息。畢竟,既然人家提出來要給報酬,不拿白不拿嘛。
所以,他便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