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不是什麼好事,但他突然想讓沈名姝知道這一點。
這樣下次也不必再問,他是不是喜歡她?這樣愚笨的問題。
說來荒謬,他以為這該是很清楚的答案。
他從淋浴間出來,濕漉漉的手去拿手機,點開沈名姝的簡訊,發了一條消息,而後想起什麼皺了皺眉。
…
沈名姝剛洗完手準備上床,就看見翟洵的簡訊,眼睫忽跳。
【明晚回。】
【通過好友】
也不知為什麼,雖然兩條簡訊幾乎沒有間隔,但她還是看出情緒上的差別。
她反覆看了兩遍。
而後趴到床上,轉去微信,看到一條好友申請。
等察覺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笑著的,沈名姝有一瞬失神,她沒有馬上點通過,而是點開翟洵的頭像。
然後她愣了好片刻。
已經忘了是哪一年的事了,只能確定是春天的午後,翟洵買了新的沙發放在小房間的窗口,她穿上滿是褶皺的吊帶跳到沙發上,他自身後壓著她問她:「做什麼?」
手機對著後院角落,那裡不知什麼時候野生出一枝玫瑰枝丫,清新翠綠,不諳世事一般。
在這春天裡,後院一隅,雖不比前院珍奇的多,卻也是工工整整,時常修剪。可沈名姝就喜歡那一枝,大抵偏偏就這一枝有逃出那萬般嬌艷的野性。
她說:「你手機給我一下。」
翟洵說那有什麼好看,但還是耐著性子,彎腰費力給她拿。
她很熟悉輸入翟洵的手機密碼,然後就有了這張照片。
「我覺得我像它。」沈名姝說完又改口:「我希望我ῳ*像它。」
翟洵把手機抽過去看了好幾眼,最後隨手丟沙發上:「你跟一棵草比什麼?」
他勾著她過去,身體已經又有了反一應,他勾她的勁兒用得大,沈名姝順著他力道,便直接撞到他身上去。
壓著那膨脹,聽他疼哼,沈名姝面紅耳赤反駁:「不是草。」
翟洵悶聲道:「你哪兒像它?比它好看。」
他手掌撐著她的腰,把她往腰—腹抬,再如破土的種子朝上挺,萬物生長的春天,植物越發茂盛,枝丫樹根膨脹成勢,順滑鑽入濕軟深土裡。
深深的,一瞬間就裝滿整個地下。
他如凌掠的暴雨,她時常因為這迅猛,在他背脊留下抓痕。
肆意亂為、無所顧忌、靡艷無度的日子,在那間小房間發生了許多次……
可說來她也挺無情善忘,後來她也沒想起過這張照片。
沒想到這麼多年後,翟洵用它做了頭像,單是這張照片,大抵誰也不會想到這是翟洵的微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