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兒,直到太陽曬到她的腿上,沈名姝看了眼平靜的手機,忽而想起老頭子篤定的眼神,自嘲一笑。
這一次,沈名姝再也沒有了猶豫。
她抬腳重重踏出門檻。
十一年,她事事順從他,把他的事放在第一位,連選擇大學都是按照他的喜好就近選擇。她的依賴,不知不覺她又變成了籠子裡折了翅膀的小鳥。
小時候是李月,長大了是翟家,永遠飛不出別人的天空,她的境地和結果,永遠等待著別人的選擇和決定。
沈名姝站在園區外,後背是整片璀璨世界,前路一片荒蕪。
終於有一天,她醒過來,回頭眺望,荒唐又可笑。
她回到翟家,一言不發上二樓,再到小房間。
這幾年二樓也有了她的房間,只是她還是更喜歡那個小房間。收回完東西,才發現十一年也不過裝了一個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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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洵俯身,單膝微抬,像在池水泡太久的蓮心,光滑的鋼觸及絲綢,毫無阻力,他聲色發啞:「有時還真像挖你的心看看,到底是怎麼把你養成這般心狠的。」
動作太直接,沈名姝整個人都被充實,仿佛一個裝著烙鐵的氣球,正撐著她。
她微微啟唇,呼吸貼在翟洵滾燙的動脈處,酒氣和女人的體—香侵入他呼吸:「你養的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翟洵眼底沉暗,聽著她的聲音,只覺那絲綢快要破損。
翟洵有怒意還有懊惱,那天老爺子邀請的都是和翟家世代合作的人,他從沒想過那通電話會成為沈名姝離開的導火索。
他以為她只是鬧脾氣,等回去哄一哄也就好了。
他不知道沈名姝的心會這麼狠。
說走就真的走了,連一絲原因和轉圜餘地也不再給他,決絕的就好像這些年在一起的日子都是他一個人的錯覺。
翟洵猶記得,那天下午鍾平給他打過電話,只是他沒有接到ῳ*,等談話結束,又為了周家的事和老頭子僵持了許久,等暫時解決這些事,已經是晚上。
回去的路上,想著給沈名姝打電話,才看到鍾平幾個未接。
她撥回去,鍾平說,沈名姝走了。
他皺起眉頭,平靜問:「去哪兒了?」
沈名姝沒什麼朋友,平日除了圖書館也就是個蔡冉在一起:「去蔡家看一眼,算了。」一日的交際讓他精神很疲倦,他揉著眉心道:「算了,我打電話給她。」
「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她……是帶著行李走的。」
翟洵的眼皮猛地一抖,手指無意識緊了緊,片刻,他咬著牙:「還真是長脾氣了。」
離家出走這一套沈名姝也是做過的,只是那時她不是真有膽子,也就誰也沒消息的情況下是躲去了蔡家。他不覺得沈名姝會真的離開,大抵也就是這次嚴重一點——雖然他當時並不知道到底為著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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