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名姝閉了閉眼,好像事情又回到了原點,她呼出一口濁氣,渾身的疲累酸軟,她轉身跪在沙發上,將窗戶的角度推得更大,才覺得心口好受許多。角落的那枝玫瑰已經不在,好像從來沒有在後花園過。
就在以為翟洵已經離開,不再回來,門又從外打。
翟洵三兩步走近,抬手將窗合上大半,看動作就知他已然在暴躁邊緣,可偏他將手里的水杯遞到她嘴邊:「喝了。」
沈名姝轉頭:「你不是生氣了麼?」
翟洵表情淡淡,語氣不善:「衝突?」
生氣跟倒水有什麼衝突?當然有。人在生氣的時候,還想要估計旁人,是很不容易的。沈名姝心有動搖,以前的翟洵才不會懂得這些,也沒那麼細心會體會到她的感受。
隔了兩秒,翟洵以為沈名姝還在鬧彆扭,手指輕揉開她的嘴唇,透明水杯貼在唇上餵她,水分一下打濕了飽滿乾燥的唇,幾滴沿著唇縫往下滑出一條水痕,這畫面頗有些具有強-迫性質。
沈名姝低咳兩聲,翟洵撫她後背,看她微漲紅的臉頰,緩和道:「別跟我鬧脾氣,要麼你說說那是誰?」
幾秒後。
「我回來不久,那天早上下了雪,看見有個女人進了翟。」沈名姝不是很想說那麼明白,似乎多解釋一分,在他面前便弱一分,但她還是選擇說清楚:「我聽見她喊你四哥。」
翟洵眉宇緊皺。
「我不記得。」
這不就成了懸案。
沈名姝點點頭,她確實見過,但翟洵不會也不屑做撒謊這種事,她道:「算了。」
如果他否認,也沒什麼好深究的。
翟洵原本神色不愉,話說通了,他瞧著沈名姝的反應:「你在吃醋?」
沈名姝抿了抿唇,從他手里拿過水杯,一口喝了乾淨,她道:「翟少爺的自信,也是一如既往。」
他淺淡哼笑,心情卻陰轉多云:「你要是不喜歡,以後就讓你一個人叫,行不行?」
沈名姝道:「我不叫。」
翟洵不怒反笑,這話他聽出嬌嗔的意味。
「正事還沒說完。」
「嗯,你說。」
翟洵現下的耐心充足得很。
沈名姝認真看著翟洵,微微正色,道:「翟洵,我們先不要見面那麼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