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找你幫忙的。」
朱雅嵐吃著菜,嘆:「我家親戚實在太少了,也沒什麼男孩兒。」
「我這時候就覺得要是有個哥哥或者弟弟就好了。」
「這樣至少江子傑不會那麼肆無忌憚。」
……
這頓飯周日剛吃完,周二,程郁晚上加班,就接到了朱雅嵐的電話。
朱雅嵐在手機那頭的聲音都在抖,說:「魚魚,你能現在就過來了嗎,江子傑瘋了,他一直在砸門,鹿鹿嚇得一直哭,我喊了物業,可江子傑和他們說他是孩子爸爸……」
「好,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程郁便關掉電腦從工位起身。
程郁趕到朱雅嵐家的時候,兩梯一戶的家門口站了不少人,物業、樓層管家、鄰居,還有江子傑。
江子傑甚至還在拍門,把漆紅色的木質大門拍得嘭嘭響,揚言來看孩子,說朱雅嵐藏著孩子、不讓他看孩子,總之十分有理有據、底氣十足。
程郁一出電梯,看見江子傑在做什麼,直接快步過去,沒二話,抬手便給了江子傑一拳,直接把人打翻在地。
現場一下亂了,「別打人啊」,有人叫,物業管家鄰居他們也全過來攔。
程郁已經和江子傑打做了一團,邊打邊不忘靠嘴占領道德的制高點:「你們問問他,在老婆坐月子的時候出軌,還轉移財產,有什麼臉在這裡揚言要看孩子?!」
「我艹你媽!」
江子傑起身就要向程郁揮拳,被物業攔住,改用腿踢。
程郁身邊也是拉著他的人,他也用腿踢,嘴也沒閒著:「你有什麼臉看鹿鹿!?」
「你帶過鹿鹿一天嗎?」
「你知道鹿鹿生日是幾號嗎?」
「鹿鹿在喝奶的時候你在出軌撩騷,你也有臉說自己來看孩子?!」
門廳前亂做一團,程郁又給了江子傑兩拳一腿,大門開了,朱雅嵐也衝出來扇江子傑,物業沒辦法,只能選擇了報警。
警察來了,了解情況後,知道江子傑和程郁都動手了,就把兩人都帶走了。
江子傑走之前指著站在門口抱著鹿鹿的朱雅嵐說:「她也動手了!你怎麼不抓她?」
程郁仗著腿長,抬腿就給他一腳,當著警察的面。
因此到了派出所,程郁賴不掉他沒有動手。
江子傑吵吵嚷嚷,一會兒說自己腦袋疼一會兒說自己肚子疼,警察調解不了,一直鬧到凌晨,程郁回公寓的時候都已經零點多了。
程郁手機上有很多朱雅嵐發來的消息和電話,程郁回:【沒什麼事,我回家了。】
朱雅嵐馬上打來電話,說:「我跟我爸媽說了,他們說會找關係擺平,你不會有事的。」
「嗯,我知道。」
程郁本來也沒什麼事。
他一米八的個子,比江子傑高半頭,不會吃虧,也不吃虧。
哪知次日,江子傑又去鹿鹿的幼兒園門口,似乎是打算搶孩子,把接鹿鹿放學的朱媽媽嚇得不輕。
程郁和朱雅嵐趕到的時候,朱媽媽抱著鹿鹿,臉都白了,周圍則是圍著的路人和很多幼兒園的家長,幼兒園的老師和園長也都在。
江子傑沒搶得走孩子,就吵吵嚷嚷,說自己是孩子爸爸,指責朱家不讓他看孩子,讓圍觀的路人評理、看熱鬧。
朱雅嵐從車裡下來,走近,看見這一幕,差點就瘋了,衝過去就要打江子傑,被江子傑扣住手腕,示意眾人,說:「你們看,就是她,就是這個婊……」
程郁稍晚了一步,撥開人群,上前就抓住江子傑的領子結結實實地揮過去一拳。
這下自然又進了派出所,調解肯定是調解不了,好在江子傑也有還手,不算程郁單方面動手,程郁不用背上打人的責任。
而晚些時候從派出所出來,朱媽媽嘆息:「他不是想要兩百萬嗎,給他吧,就當花錢買安生了。」
又說:「回頭我們就搬家,房子賣了,再換個幼兒園,他找不到我們,不就……」
「媽!」
朱雅嵐氣哭了,說:「憑什麼給他錢?我欠他的嗎?當初為了離婚,已經把江南府那套別墅給他了!」
「我們給的還不夠多嗎?」
朱雅嵐又氣又自責又傷心,覺得要是當初不認識江子傑不跟他結婚,如今也不用父母孩子跟著一起受這個罪。
程郁在一旁,不好多說什麼,心裡也很憤慨,只恨沒辦法一拳把江子傑打死。
因此周四,中午和談兆天吃飯的時候,程郁都沒什麼心情,還一直看手機,怕錯過朱雅嵐的消息,怕江子傑又去找朱雅嵐。
「怎麼了?」
談兆天連著好幾天都沒約到程郁,今天又見程郁神色不對,自然關心了句。
「是我一個朋友。」
程郁默默勻了口氣,解釋:「就上周,我幫她買包那個。」
「嗯。」
談兆天聽著,沉穩的:「她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