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拎著大包小包從某奢牌店裡出來的時候,意外遇見了也在逛商場的兩個前同事。
兩個同事,其中一個以前和程郁的關係還不錯,另一個不好不壞。
遇見了,程郁就和他們打了個招呼,站在一起隨便聊了兩句,聊完走了。
但程郁不知道的是,等他走了,那兩個前同事的嘴臉就變了。
其中一人道:「程郁現在混得也太好了吧,上次有人遇見他,說他現在開寶馬,還是五系。」
「我看他剛剛大包小包,少說買了也有十幾萬吧。」
另一人叫楊真源,從前和程郁處得不好不壞。
他沉著臉,顯然不樂意程郁現在混得這麼好。
他嘀咕,不屑:「誰知道他睡了多少人。」
剛剛那人:「睡多少我們是不知道,這個也不好亂說。我就知道他把他前領導送進監獄了,多牛啊,誰大學剛畢業能幹這種事啊,也就他了。」
又說:「對了,有幾年了,柳總是不是快出來了?」
楊真源收回剛剛目送程郁離開的冷眼,哼:「是快出來了。」
……
當晚,沒出去吃,談兆天在程郁公寓煎的牛排。
談兆天煎完牛排,轉身,把牛排放進擺在島台上的白色盤子裡。
程郁正趴在倒台邊,往袖口系自己新買的袖扣。
他系好,抬起胳膊,露出袖口和袖扣,示意給談兆天看,問:「好看嗎?新買的。」
「嗯。」
談兆天抬眼看了看。
「用的你給的錢。」
程郁坦然道:「十二萬一對,擱平時,別說買,我逛街看都不會看。」太貴了。
談兆天轉身把鍋送去水池裡泡著,折回來,把牛排端去餐桌,說:「想怎麼買怎麼買,錢花完了再給你轉。」
程郁低頭看看袖扣,又抬眼看看談兆天,他得承認,聽見男人這麼說的時候,他心裡蠻開心的。
有錢隨便花,這種花,誰不喜歡。
他又低頭欣賞起這對新買的袖扣,打心底喜歡高興。
次日早,一早起來,程郁也很高興,因為今天一身的衣服都是昨天買的奢牌,他只是照照鏡子,看著鏡子裡穿新衣服的自己,心情就好。
下樓,談兆天也來了,端著做好的早飯,還帶來了「粉色磚頭」,不同的是,今天的「磚頭」用粉色的禮帶扎了一圈,還附贈了兩朵鮮花,又漂亮又「實用」。
程郁一拿到就禁不住彎了唇。
「看來喜歡。」
談兆天把早餐端去餐桌。
「是啊。」
程郁在桌邊坐下,粉色磚頭花擺去一旁的椅子上,先吃早飯。
今天不是三明治了,是粥,還有包子,配兩道醬菜。
程郁吃著,覺得包子的味道很不錯,粥的稠度也可以,是他喜歡的。
他邊吃邊和談兆天聊:「這包子是外面買的嗎?還是什麼速凍半成品。」
談兆天正埋頭喝粥,聞言抬頭回:「我有個包子店,店裡拿的。」
這樣啊。
程郁邊吃邊點點頭:「味道蠻好的。」
又聊道:「那包子店開在哪兒啊?」
……
吃完,照例是談兆天收拾桌子,把碗筷碟子擺上托盤,端走。
程郁已經換好衣服了,拿上手機,一起出門,帶上門。
他沒急著去坐電梯,站在走廊上,低頭看著手機上的消息。
談兆天這時也從公寓出來,關上門,走近程郁。
程郁抬了抬頭,下意識看了談兆天一眼,又低頭繼續看手機,同時準備往電梯走。
尚未邁步,談兆天的手伸過來,嗯?程郁不解抬頭。
談兆天離得近,拇指的指腹輕輕擦掉了程郁嘴角沒擦乾淨的一點粥漬。
程郁一下頓住,頭定著,呼吸都下意識屏住了。
談兆天仔細地把那點粥漬用指腹輕輕擦掉了,目光則從程郁唇角抬起,看向了程郁的眼睛。
而男人眼神是專注的,眸色很深,卻又有些清緩,意味不明。
接著,談兆天的目光一落,又落回了程郁的唇上,帶著更意味不明的神情。
程郁覺得氣氛不對,喉結下意識滾了滾,他突然有種錯覺,覺得談兆天不是在給他擦嘴,而是在輕撫他的嘴唇,下一秒就像要吻上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