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你別激我啊,我不吃這套。」
「嗯,沒激你。」
談兆天再次確認:「不要摸嗎?我以為你喜歡。」
程郁默了。
他的目光對的是談兆天的眼睛,餘光里,有男人的肩胛和胸口。
談兆天沒問錯,他確實喜歡。
他是gay,當然喜歡這些,毫無疑問。
只是……
鬼使神差的,或者說是被鼓勵的,程郁不自覺地咽了咽喉嚨的同時,目光往下落了落,來到了男人的肩膀和胸口。
很飽滿,肌肉緊實,線條流暢,身材超棒。
程郁又默默咽了咽喉嚨,這一次,他抬起了手,緩緩的,慢慢的,掌心覆了過去。
肌膚相觸的那瞬間,換談兆天隱忍地滾了滾喉結。
因為他感覺到了程郁的掌心,肌理是柔軟的,溫熱的,比他剛洗過澡的身上的溫度要高一些,溫差令男人差點戰慄,忍著,才沒有起反應。
而這時程郁的掌心開始在肩膀胸口腹肌上緩緩滑動,很輕,很柔,像羽毛一樣。
程郁摸著,又看著,心想這身材真好,終於讓他摸到了。
他又抬了抬眼,看男人,輕聲說:「專門練的嗎?」
「嗯。」
談兆天又滾了滾喉結,忍著,說:「平常有空會練一練。」
「很漂亮。」
程郁不吝嗇自己的誇獎,也不虧待自己的掌心。
「我摸你,你有感覺嗎?」
程郁不是明知故問,是真的好奇,不知道被人摸肌肉是什麼感覺。
談兆天沒回答,他身上的肌肉都繃緊了,手臂和腰腹側邊都顯出了血管青筋。
程郁看見了,伸過去摸了摸,覺得那些筋脈血管很性感、荷爾蒙爆棚。
程郁是真的喜歡這副身材,掌心輕緩地游來游去,完全是欣賞的意味,沒有其他意思。
但島台旁他們兩人間的氛圍還是變了。
程郁的呼吸很輕,會看自己手下的這副身體,也會抬眼看看男人;
談兆天一直在忍耐,呼吸也變得很慢。
某一刻,當兩人視線再對上的時候,程郁的目光很安靜,談兆天的則尤為深沉。
程郁低聲問他:「你起反應了嗎?」
談兆天「嗯」了聲,視線鎖著程郁,喉結猛地上下滾了滾。
程郁便眼裡含了些揶揄狹促的笑:「叫你讓我摸。」
談兆天垂著視線,某一刻,或者說很多次,他的視線都落定在了程郁的唇上。
在他眼裡,那兩瓣唇太粉潤了,唇珠也漂亮,是一道誘惑的風景。
談兆天再看向程郁的眼睛,眸光深得難以見底。
當夜各自回去睡覺,談兆天進浴室,又洗了個澡,還洗了半天,一直沒有出來。
程郁這邊,他躺在床上,腦海里是男人完美的身材和憶起的觸感,手上則解決著,神情難耐。
程郁以前有需求,都是自己邊看片邊解決,這是第一次,他將自己的谷欠望和現實里的一個人關聯在一起。
他想不怪他,要怪只能怪男人身材太好了。
次日,CBD這邊的地鐵站台,大G緩緩開過,落下的車窗玻璃後是談兆天板著的面孔。
男人的視線那頭,是抱著紙箱情緒低沉地往站台走的楊真源。
談兆天看著楊真源,神情間沒有一點神色。
不久,等楊真源進了地鐵站,身影消失不見,談兆天才收回目光,沉著神色把車開走了——他不會給這個楊真源在本市投資圈金融圈找到工作的機會。
這樣的人,永遠永遠,不會再和程郁有任何交集。
他絕不允許。
這邊,程郁早把楊真源拋到了腦後,他只是在突然某一刻無端憶起昨晚的時候,分神地想:對啊,等真談了,不光是感情的事情,生理也能一併解決、得到滿足。
當晚,下班回公寓,走出電梯,見談兆天候在敞開的門前,程郁看過去,談兆天也放下手機看了過來。
程郁注視著男人,往自己公寓的方向走,沖談兆天挑了下眉峰。
談兆天則笑了,勾了勾唇角。
男人走向程郁這兒,神色如常地說:「今天要摸嗎?」
程郁昨天臊了下,耳朵紅了,今天可不會再這樣。
他邊按大門密碼邊回頭看著男人,神色如常地說道:「你這是覺得砸錢不夠,接著拿肉/體勾引我?」
「也不能這麼說吧。」
談兆天手裡握著手機,不緊不慢地走近,說:「你喜歡的,我當然都會給你。」